战成云没有说话，而是神色十分严肃的看着李鬼，涉及到了人体试验之类的事情，不得不严肃对待。

李鬼深吸了一口香烟说道：“他们本质上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购买他们的人也知道他们是被制造出来的人类，他们自己也能隐约感觉自己有问题，但是他们脑部的那个多功能控制器却会一定程度上控制他们的常识，让他们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

在被交付之前，他们会是正常的人类，有自己的爱好，兴趣，会悲伤，会痛苦，他们过着和我们一样的生活。

他妈的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被他妈的折磨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像他妈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不会像一个机器人那样的僵硬呆板！操！！”

说道最后，李鬼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战成云沉默了，他和李鬼一样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但是他也管不到除了东城区，和北城区以外的地方，所以也就只是内心鄙视一番而已。但是见李鬼这幅颓废的样子，战成云有些纳闷的说道：“这些人确实很该死，但是这和你有啥……”随即战成云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那个学生……难道……”

李鬼双手捂住脸，声音透过他两只手掌缝隙传出来；“虽然他们大部分都是直接培育成型的，但是也有少部分是培养成婴儿，随后通过注射药物，加快他们身体的成长。

这种药物不会影响他们的精神，但是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巨大而不可逆伤害。反正在那些上位者眼里，这些机器人是消耗品……而我那个学生……就是这种机器人，实际上她才四岁……”

李鬼这时脑子里想起的都是安娜和自己说笑时突然的失落，玩闹时突然的眼泪，学习时突兀的任性，知直到最后一节课，安娜的倾尽所有和自己的交合。

这一切都好像一柄刀子刻在李鬼的心里，根本就无法磨灭。

战成云长叹一口气。他拍了拍李鬼的肩膀说道：“啥也不说了，兄弟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要兄弟我帮你做什么？”

李鬼抬头，将手里还剩半截的香烟一口气吸到烟蒂，用力将烟蒂掐灭长出一口气。

缭绕的烟雾让战成云看不清李鬼此时的神情，但是他确定此时的李鬼处于暴怒的边缘。

“我想去见她……”

“好！我帮你……”

……

北城区。

李鬼又一次来到那栋奶白色别墅门前，此时门前那个安娜福利院的牌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别墅的铁门也紧闭着，围墙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不复李鬼第一次来是的那般光鲜整洁。

李鬼走到大门前，看着那满院的萧瑟荒凉，明显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抬手按了按那个沾满了灰尘的门铃，叮咚声响彻安静的别墅，就连在门口的李鬼都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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