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是裁判,又不得不上台,只得唤了两个军士随其上台将那具死尸拖下来,然后高声宣布:“筹十二分者,雍国,连城胜!”
函阳君起身冲着众人笑道:“小胜一局,诸均莫怪。”秦谷说完这话,也不管众人有无理他者,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筹十一者上台相较。”
此局是大夏一方与大雍一方相较量,这把倒未有死残,二人上台之后拔剑相杀,因都是虎背熊腰之人,因此先争气力,再斗剑术,二人剑术也无花俏,完全就是力量与速度的结合,看的大梁不少重臣高声称好,最终还是大夏的获胜,二人战到气力不济,大夏的武士寻了个机会一脚将大雍的武士踹下七尺高台。
“筹十一分者,夏国,成蛟胜。”
钟永淡淡的瞥了秦谷一眼,夏、雍两国本就不对付,边境多有摩擦,丹阳侯一脉更是阻碍雍国攻杀大夏的最大阻碍,秦谷心中岂能不恨?
“筹十分者上台相较。”
巧了,筹十分者还是大夏与大雍之人,此二人虽不似前者二人那般虎背熊腰,却皆使一把阔剑,用起来虎虎生风,若非高台以硬木、厚木多层搭建,此时恐教二人砍塌了。
钟衍正看的入神,忽闻那连城低着头冷笑,“蛮夫!”
但见此人身形瘦削,面容虽白,却有股子说不上来的邪气,但闻此人言语,便知此人乃偏执之人。
似是察觉到钟衍的目光,连成抱起剑来,冷冷的回望钟衍,钟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是望见其银白剑柄上的防滑纹饰宛如细密的鳞片,再想起其在台上争斗时剑的形状,心中暗道,“果然似银蛇张口择人欲噬。”
这一小小的分神,台上局势却已然明朗,大夏武士阔剑卡在高台地板上,一时之间急切拔不出来,只得绕着阔剑走,大雍那人则举着剑追,台下人望之不由哄笑,似乎是听到台下笑声,台上二人面色皆红,不多时大夏武士被大雍武士一剑拍中,抽下台去。
“抽十分者,雍国,司马风胜。”
函阳君秦谷冷笑着瞥了钟永一眼,怎奈何钟永自斟自饮,并不理他。
“筹九分轮空,筹分者上台相较!”
这一句筹九分者轮空,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钟衍身上,饶是钟衍曾在几千人的注视下发表过演说,也有点吃不住这满场大汉的凝视。
函阳君秦谷玩味的看着钟永,“钟永,此人不会是汝年少时游历大梁留下的种罢。”
这一句直教饮酒的梁王、众正副使吓的不轻,唯恐钟永恼怒之下与秦谷厮杀起来。
钟永淡淡的望着秦谷,饮尽杯中酒,“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
众人一蒙,大夏副使可是知晓钟衍身份的,猛地抬头望向钟永,但见钟永嘴边那抹快压不住的弧线,便知道有乐子了。
“汝母那时也算风韵犹存......”
众人听了第一句本还觉得有大瓜吃,听到第二句便知事坏,果不其然,秦谷面色阴沉的站起身来,一只手竟将一只金杯捏扁!
钟永冷笑一声,同将一金杯捏扁扔在秦谷脚下,“若汝有胆,吾二人可往高台上厮杀一番,生死不论,若你能杀死我,我保证城外军马不会半途截杀汝,如何?可敢否?”
大雍副使忙上前来,冲着梁王微拱手一拜,扯着秦谷袍袖下去更衣去了。
秦谷面色阴沉,“第二轮遇见大夏之人,尽杀,那个与钟永长得相似的,也与我杀了!”
副使司马平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位爷还是顾大局的,这等局面也未发难实是委屈了,闻得这话,忙应下,吩咐连城并司马风若遇见大夏之人并钟衍必下死手!
又缓了缓,秦谷这才整理好袍服归宴,面上虽依旧阴沉,却也不再轻易发言。
万侯心中冷笑,暗戳戳得骂了句“活该!”
筹分相较者乃是大燕与大乾之人,钟衍对这二人都颇有兴趣,主要是二人皆佩长剑,厮杀虽然狠辣,剑势却大开大合,偶尔转腕亦显得行云流水,颇有种剑术名家堂堂正正得气势。
二人厮杀之时,剑常撞击,拉,削,刺,挑,斩宛如信手拈来一般,看的台下不少剑术不强的人背生冷汗。
最终还是燕国之人胜,此人觑准了机会一剑挑开大乾持剑者手中剑刃,然后轻巧的在其喉间一滑,随即便抽身后退,那大乾败者尚处如梦似幻中,待摸到喉间血珠,这才抱剑认败,人皆赞二人有君子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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