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甚是激动,闻钟衍之言连连称善,钟衍本以为事成,梁王忽道:“此事急不得,容孤思虑几日,再与卿答复。”
钟衍心知这是梁王的不信任,心中无可奈何,面上却是恭敬至极,梁王甚是满意,“卿今日连败诸国,又提出这等良策,孤若不赏,岂不显得孤昏聩之极?”
钟衍忙称不敢,梁王大笑道:“孤便赏卿百金,明珠一斗,利刃一口,还望卿多筹谋良策。”
钟衍拜谢,梁王笑道:“卿如今可往大夏馆驿中去也。”
钟衍遂拜辞梁王,缓缓往宫外去。
尚未到宫门,只见数个内侍匆匆朝宫门来,边跑边喊:“先生留步。”
钟衍回身去看,但见数人抬着两口箱子,一人捧着一个木盘朝他走来,钟衍顿住脚,待众人至近前,钟衍微拱手道:“不知众人因何唤我?”
领头那人将木盘捧着递与钟衍,钟衍掀开锦帛一看,却见里面包的是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刃,虎头吞口,剑身以赤金嵌“青虹”二字,剑身微带青光,倒映其名。
钟衍心中甚爱这口短刃,心知这两口箱子并这把短刃乃梁王先前口中许诺所赐予,当即取了短刃,与众内侍言说梁王另有他令,他需往他处去,还请众人助他将此些物事抬回家中。
众人不敢怠慢,拜辞而去,待至宫门,钟衍但见萧猛在宫门处等待,但见钟衍出,萧猛忙使人取出钟衍的两把宝剑,自提着上前笑道:“先生想来是又得了大王赏赐,真教人羡慕。”
钟衍忙道:“萧将军这话确见外也,将军乃大王族人,某乃大王近臣,然某即便再近,如何比得了将军?将军若爱金玉,但往衍府上自取便是,任由将军取拿,衍绝不皱半分眉头。”
萧猛闻言道:“此言当真?”
钟衍正色道:“某何曾诓骗将军?”
萧猛一叹,“难怪老弟得大王看重,此中义气,猛实不如也。”
钟衍笑道:“难怪老兄护卫宫廷,此种信任,衍实不足也。”
二人相视一笑,钟衍接过两把宝剑悬在腰间,冲着萧猛拱手道:“尚有王命在身,不敢久谈,来日将军可往我府上去,美酒、好肉招待!”
萧猛正色道:“王命要紧,为兄便不耽搁老弟。”
钟衍微拱手拜道:“弟在府上,敬奉兄之大驾。”
萧猛心情舒畅,忙使人牵过那匹矮马,使钟衍乘用,钟衍略一推脱便将之收下代步,二人又客气两句,钟衍这才离去。
待钟衍离去,萧猛犹望着钟衍背影轻叹道:“贤弟当真好风仪!”
萧猛正慨叹只见,有内侍来传,“萧将军,大王唤汝觐见。”
萧猛不敢大意,忙布置好巡防,而后速速往宫中去了。
却说梁王闻钟衍组建马队之策,心中犹有生疑,他确实惧怕大雍,唯恐大雍来犯,此次五国签订五年的和平盟约,在他心中这正是大梁崛起的机会,搜罗各国之长,自然和他心意。
更何况,它更想借钟衍的身份与大夏交好,日后同攻雍国,当然,他是知道如今大梁颇弱,莫说大夏看不上他,便是大夏看上他,他也唯恐被大夏所吞,所以组建马队搜罗燕国武士,赚取大乾金玉,是他无比渴望的,但是他心头总觉得不太对劲。
想起钟衍那张纯臣的脸,梁王不由得喃喃道:“可是孤太过多疑也?”
“大王,萧将军至。”
梁王摆了摆手,“传。”
“喏。”
不多时,萧猛入殿,“拜见大王。”
梁王点了点头,“今日钟衍怎地来的这般快?”
萧猛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道:“钟衍还未到家,臣骑马去追,不多时便追上,臣恐大王有要事寻之,故将马匹让与钟衍,使其乘马来面见。”
梁王点了点头,心里舒服了几分,“钟衍骑术如何?”
萧猛笑道:“若非臣心中思虑钟衍或不会骑马,骑一矮脚马去寻他,恐其今日难这般快来面见王上。”
梁王觉得自己心中疑虑尽去,心中暗叹钟衍不愧是纯臣,当即勉励萧猛几句,赏了萧猛些许金帛,萧猛自上次吃了梁王一吓,最近是相当老实,今得了梁王赏赐,忙拜而谢之,多表忠心。
梁王安抚几句,萧猛遂去,梁王心中已然筹谋使钟衍筹建马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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