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成得梁王之令,精选两千精锐驻扎在城外,又派了一队精锐军士跟着大夏使团,谨防大夏使团生乱。
然精锐回报,言说大夏使团初行三百里,但至一处,大肆采购,且行军愈慢,韩成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欲遣人报与梁王,却闻梁王遣使至。
来使乃梁王近侍,名唤魏寺,平日里帮梁王打理日常起居,在韩成印象中未曾出宫为梁王传令,今魏寺前来,韩成不敢怠慢,忙亲出而迎之。
却说魏寺得梁王差遣往来言说韩肥受伤一事,但见韩成来迎,定了定心,微拱手道:“大将军无须多礼,还请寻一僻静处,寺与大将军分说。”
韩成以为梁王有甚隐秘诏令,不敢怠慢,忙寻一僻静处,请魏寺入内,魏寺令其侍卫于外守候,来时早有吩咐,若闻呼救声,即可抽剑而入,护其性命。
魏寺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忽有些打鼓,此时韩成即便不知,心中也已生疑,“魏内侍,大王究竟传何等诏令?”
魏寺咬了咬牙,开口道:“大将军,传大王诏令前,大王令某告大将军一事,还望大将军冷静,前日令嗣韩肥夜宿潇湘馆,为不明贼人所伤,所带四护卫皆被捅杀,其亦被伤至奄奄一息,当时已然夜半,惊动大王,大王忙令巡卫军士搜查贼人,亦令高明医匠诊治令嗣,而今令嗣性命得保,然自严察四门后,仍未见贼人,故大王认定,当是贼人因争风吃醋谋杀令嗣,如今城中,尚在追捕。”
韩成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一个恍惚,好似要站立不住一般,魏寺却不敢上前搀扶,甚至悄悄的后退了一步,毕竟眼前之人在其第一子死时那癫狂劲儿可谓是满城皆知!
良久,韩成方开口道:“如今我儿性命无碍?”
魏寺趁着拱手行礼,又悄悄后退半步,“回大将军,如今令嗣性命的确无忧,大王亦下诏令,追捕贼人!”
韩成低着头冷笑,“善,善,魏内侍回宫面见大王之时,万望替某向大王拜谢!”
这嘶哑、阴冷的嗓音教魏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大将军明晓大王苦心便好。”
说着从袖中颤颤巍巍的掏出一卷锦帛,“此大王与大将军诏令,还请大将军细观之,某尚需归宫复命,便不久留。”
韩成一把抓住魏寺手腕,吓的魏寺心中一寒,待韩成放开其手,观看锦帛时,魏寺忙拱手道:“大将军军务繁忙,不劳大将军相送,寺自去也。”
说罢忍住心中惊惧,踉踉跄跄的走了,看那背影,好似逃命一般。
韩成死死的抓住那卷锦帛,面目狰狞,“萧政,萧政,汝好狠的心,先谋我胜儿又废我肥儿,戮子之仇,不共戴天!”
萧政,当今梁王也,也难怪韩成有这般想法,韩胜死时,其在宫中,是梁王所召,韩肥被袭杀,他更是得梁王诏令往城外来,很容易教人以为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且前者梁王谋他五百虎山营军士,这如何能令人不疑?
也幸亏魏寺未敢言说韩肥恐伤了肾经,日后恐难生育,不然韩成心中更是认定此梁王所谋。
韩成惨然一笑,“难怪,难怪会盟之事将近我方知晓,定了五年不动刀兵之约,便欲断吾根,收吾兵权?”
韩成恨的咬牙切齿,“萧政,汝休想!”
韩成将传达诏令的锦帛打开,阅毕,但见其中之意,“......各国使节将离城归国,暗扮大乾或大夏之使,截杀大雍之使,可杀兵士,不可杀使节......”
韩成皱眉,取来精锐军士对夏国使团的回报,“依大雍脾性,若遭截杀,岂不反制?然如今定下五国不妄动刀兵之盟,大雍若是背盟,定得天下讨伐,萧政此谋所为何事?”
“莫若是令大雍暗恨他国,盟约时未至而大雍自认可攻杀他国时,以此为借口而攻杀?”
韩成皱眉,“萧政因何做此谋而利雍?”
韩成忽得一惊,“大雍若欲攻取天下,其一攻梁,其二攻乾,其三攻夏,虽攻克有难易,然攻克后却各有益处,若大雍有借口攻夏或攻乾,定先不思虑攻梁!”
韩成冷笑,“既如此,我便坏了汝之所谋!”
韩成心道,若是日后烽火起,大梁谁能统兵?到时握住兵权,自占一地,但看汝萧氏败亡,也出的我心中恶气!
韩成心中这般想,当即将那五百虎山营军士再调来,秘选之,得死忠心腹三百余人,韩成欲将这三百余人当即做成战损,预谋将这三百余人养在府中,一是护卫宅邸,二为将来若有时机,便做举事之用。
却说函阳君秦谷那日应下副使司马平,然实在顶不住赵紫魅惑,沉迷于美色之中,不可自拔,即便是大夏使团离去,城中因韩肥之死而颇有些风声鹤唳,也未曾阻的秦谷每日与赵紫卿卿我我。
副使司马平深恨之,雍王使其掌兵权不假,然众兵士皆不敢听其号令闯入秦谷房中将赵紫拔出来请司马平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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