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街的韩氏剑馆被那个叫钟衍的挑了,不仅布帘摘了,便是那大门也闭的死死的!
暴雨都没能阻隔这条消息在大梁坊间传开,尽管只有鹿门街韩氏剑馆的人才见过那场比剑,却挡不住坊间好事者绘声绘色的谈论此事。
而好事者口中的高明剑客钟衍,则正与中行息饮酒。
中行息坐在主位上大笑,“往日他韩成总是傲称韩氏剑馆高明剑客无数,如今先生破去一馆,想来他如今定是怒气破胸!”
钟衍微微一笑,鹿门街的韩氏剑馆什么实力,眼前的这位梁国上卿自然是一清二楚,中行息不点破,钟衍自然乐的抬轿子,“能有此胜,自然全赖息公宝剑之利,衍不过因势成事罢了。”
中行息更喜,看钟衍是越来越顺眼,挥手屏退左右侍奉的下人,沉声道:“某今日与先生所言,切莫告与第三人知!”
钟衍忙近前附耳倾听,只闻中行息道:“某与先生所言,五国会盟之事也......”
却说钟衍挑了韩氏剑馆,韩霜忙报与韩成,韩成大怒,将琉璃杯摔在韩霜脸前,“偌大的剑馆便无一人能胜那小子?既不能胜,何不一拥而上将其乱刃砍杀?莫非这等事也需吾来教汝?”
细碎的琉璃划破了韩霜的脸,韩霜不敢去揩,只是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韩成给韩胜递了个眼神,韩胜忙快步上前去扶韩霜,“父亲,此事也不能太过苛责霜叔,定是那贼子太过奸诈,这才让霜叔吃了亏。”
韩成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起来。”
韩霜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韩胜投以感激的目光。
韩成冷声道:“钟衍必须死!”
韩霜咬牙,拱手拜道:“将军,此人剑术超凡,一般剑手难以拿下,请调砚石街剑馆中剑手十人!”
韩成皱了皱眉,“允。”
韩霜躬身拜去,韩胜皱眉道,“父亲,十名剑手是否多了些?要知砚石街剑馆的剑手,近半数与韩霜一个水准,那钟衍还能是一流剑客不成?”
韩成沉声道:“鹿门街剑馆,本就是选拔有天赋剑手且进行基础训练的地方,韩霜剑术算不得顶尖顶尖,眼力却无需怀疑。”
韩胜点点头以示受教。
公冶氏匠庐。
公冶离指尖敲打着几案,忍不住道:“那人真的挑了鹿门街的韩氏剑馆?”
赵安躬身道:“回大小姐话,这事在坊间都传开了,小人也去鹿门街瞧了,大门紧闭、布帘也无,应当是被挑了。”
公冶离轻轻摇了摇头,韩霜在这大梁城剑手之中也算一号人物,未曾想竟败给一个年轻人。
“若此人再至,重金招揽。”
“诺!”
却说中行息将“五国会盟”之事告诉钟衍,二人又饮些酒,钟衍方才辞去。
钟衍心下微沉,如今是六月,距离宫廷比剑还有二十余日,距离五国会盟还有四十余日。
而五国会盟在他看来没这么简单,那个国家不想一统天下?
这会盟敲定的“和平期”,不过是强国积蓄实力,弱国苟延残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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