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笑道,“力所能及罢了。”
二人又说些细节,钟衍这才回房歇息。
却说相槐引数十卫士压解前次捉拿的犯人往城东去,田思臣忙来相迎。
相槐皱眉道,“死了二十余人,莫不是百家中人仇杀?”
田思臣面色发苦,长叹一声,“若只是小小仇杀,某又何必劳烦老兄前来?”
田思臣上前一步,在相槐身旁轻声道了一句,相槐心下大骇,“韩成?”
田思臣默默点了点头,相槐背心发冷,二人一时静默无言。
良久,田思臣方才开口,“某请老兄前来,就是为了言说此事,近几日万万小心。”
相槐长叹一声,拍了拍田思臣的肩膀,“多谢!”
田思臣微一拱手,相槐翻身上了马,往城南去。
田思臣之意,他知也。
田思臣望着远去的相槐,长舒了一口气,转而狠厉的望着被压解来的数人,“上刑,有用的没用的,老子问甚么他们就得说什么!”
“诺!”
却说萧猛接过梁王金令,躬身退往殿外,见韩成阴沉着脸在殿外等候,上前拱手一拜,“大将军!”
韩成点了点头,“大王有何吩咐?”
萧猛心下一紧,“大王令某调五百城东巡卫军、五百虎山营军士随大将军巡城搜贼!”
韩成点了点头,“走罢。”
萧猛忙跟了上去。
韩成一步步的踏在青砖上,儿子死了,便活不过来了,不成器的儿子几多,虽不能承继家业,却能再生孙儿,只消他握住权柄,韩氏,便屹立不倒,至于那挑衅他的,通通杀掉便是。
“吉将军,为报儿仇,杀些贼人,不违大王令否?”
萧猛一阵恍惚,自从大王登上王位,他被赐姓萧后,到如今还是第一次听到“吉将军”这个称呼。
萧猛微一低头,“将军杀贼复仇,大王自是准允,只是虎山营自今夜之后……”
韩成猛的回头,冷冷的盯着萧猛,萧猛依旧微微低着头,一如在大殿之中的谦卑。
韩成冷笑,“好一个萧将军,好一个萧将军啊!”
萧猛头又微微一低,“不敢,不敢。”
梁王欲谋兵权,萧猛欲夺权势,而他韩成欲谋公冶、中行二氏。
终究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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