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裁判的话说,蓝朱觉这家伙是能隔着十米厚的水泥墙,闻出别人放屁的味道,还能解析出她最近一星期吃了什么,肠胃好不好的那种。
径直来到床前,花姬的死相狰狞的让他不忍直视。
这时,蓝朱觉突然发现,床边地上居然有一根已经干枯的棕色草叶,于是小心翼翼的捡起观摩一番,揣进了兜里。
目光在房屋内扫视了一圈,蓝朱觉又以远超常人的视力发现,地毯绒毛间,竟然有些许零碎的微小血滴,从床头一直延伸到门口。
这些血滴小到正常人肉眼都看不清,必须要用放大镜才行的地步。
“呵呵,有趣。”蓝朱觉一边思考,一边摸着鼻子,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看看这,闻闻那,大约半个小时后才慢慢吞吞的走出房门。
“这么半天,你在里面鼓捣什么了。”左右来回踱步的花君候见蓝朱觉终于出来了,不耐烦的凑了过来。
“没什么,趁热来着。”蓝朱觉淡然的拍拍手,面无表情顺嘴胡诌。
“啊?”花君候听完这话,俩眼珠顿时直勾勾的瞪着他,活像两颗大玻璃球,声音也徒然增大几分。
“我是说趁房间里还热乎,气温没降下来,沾染了一些屋内的气息。”蓝朱觉一对死鱼眼与花君候对视。
“哦,吓我一跳。”花君候松了一口气,瞪大的眼睛也恢复正常。
他还以为这家伙居然丧心病狂到,对尸体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举动。
“啧,你以为呢?”蓝朱觉微微低头,双目从墨镜上露出,散发出灵魂拷问的眼神。
“啊,我以为你趁水热乎,洗了个澡呢,啊哈哈。”花君候僵硬的笑了笑,见气氛有些尴尬,干咳两声后命令金妈妈带路,领蓝朱觉去备好的房间入梦。
片刻后,蓝朱觉与花君候跟随金妈妈的脚步,来到五楼一间上好的甲品房前。
跨入门槛,蓝朱觉假装左看右顾,最后才踱步来到床前躺下。
花君候和金妈妈静静的站在床前,两双眼睛紧盯着钻进被窝里的蓝朱觉。
“你俩在这一动不动的盯着人家,渗不渗人啊。”过了一会,蓝朱觉从被窝里钻出脑袋,瞥了他俩一眼,“能不能别在这站着,不然我睡不着。”
“事真多。”花君候双眉微凝,暗暗啐了一口,转身与金妈妈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继续盯着蓝朱觉。
又过了一会,蓝朱觉缓缓从被窝探出脑袋,幽幽的看了两人一眼,“我的意思是去外面等着,所有人包括你俩远离这间房,顺便再帮我把烛火熄了,谢谢。”
“你当本神捕是傻子吗,这样的话你若偷偷溜掉怎么办。”花君候瞪了他一眼。
“说你傻你还真傻,我若真不想帮你破案,何必过来扯这些犊子。”蓝朱觉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将脖子后的枕头压出两处凹陷,“我让你们离远点的原因,是你俩在这守着不好,人家花姬姑娘会不敢过来的。”
“哼,那好,我们离你远些,这总行了吧。”花君候转过身,边走边微微回头说道:“不要让本捕爷等太久,还有,若最后没问出来什么所以然,那你也不用醒了。”
说罢,领着金妈妈走出了房间,木制拉门缓缓关闭。
“喂等一下,帮我把......”
蓝朱觉话说到一半,木门“碰”地一声关上。
“烛火熄了呀。”蓝朱觉悻悻的把话说完。
无奈,只好自己亲自下床去把蜡烛一一吹灭。
当最后一根烛火熄灭时,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蓝朱觉双手四处瞎摸,强行摸着黑回到床上,钻进暖和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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