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惬意地往冯文娟的床上一躺,一只脚搁在床沿上,另一只脚耷拉在水泥地上。
头枕着枕头,鼻子忽然耸了耸,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完了还眯着眼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来。
冯文娟见状则粉脸一红,走到跟前用力踢了踢他的小腿,嗔怪道:“把我的凉席都弄脏了,快起来!”
说着就俯身下腰,一把将陈安宁拽起来给推到了一边。
冯文娟红着脸拿起叠好堆放在枕头旁的文胸亵裤,掀开枕头准备塞在枕头下面,想了想又放下枕头,直起身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衣柜旁。
打开衣柜的门,蹲下来拉开衣柜最底层的小抽屉,将手里的文胸和亵裤都摆放了进去。
陈安宁站在不远的侧后,就看到紧身的牛仔裤布料被绷紧出一个完美的水蜜桃形,瞬间一时就有点失神。
冯文娟将抽屉重新推了回去,站起身来关好衣柜门,就听到陈安宁在身后说道:“文娟姐,是不是有好多问题要想问我哦?”
冯文娟转过身来,忽然有一种被抢了台词的感觉,一下子竟怔得无语。
“文娟姐,今天有没有觉得我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陈安宁盯着冯文娟,又嬉皮笑脸的跟了一句。
冯文娟面色复杂地看了看他,恨恨一声道:“是啊,大跌眼镜呢,没想到你不但酗酒,还学人抽烟,还是一副老烟枪的德性”
“哎呦文娟姐,你误会我咯,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在今天之前我从来都没抽过一根烟,要是说谎,我就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
陈安宁赶紧连连赌咒发誓,一副好姐姐你千万要相信我的真诚急迫样子。
实事求是的说,这誓言立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一世的陈安宁,之前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乖宝宝好学生,除了过年基本上是滴酒不沾,就是春节期间也是浅尝即止,昨天跟同学聚会喝高了,也是因为庆祝高考结束开始人生新篇章的特殊情况。
冯文娟初听陈安宁的解释时,就觉得他是在说谎还嘴犟死不承认,心中直接怒气横生,脸色就倏地绷紧了。
但紧接着见他这般真心的赌咒发誓,心中又一阵忽地柔软,倒是暂时发作不出来了。
冯文娟没直接应声他的咒语誓言,职业习惯驱使自己在脑海里飞速盘算剖析了起来。
她认识这臭小子也有一年半了,跟他碰面的次数累积起来少说也有小几十次,从他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里,还真看不出有偷偷摸摸抽烟的迹象。
公安系统里的绝大部分男同事因为职业的缘故,或多或少都有点烟瘾,即使不是烟不离手的老烟枪,哪怕一天偶尔叼几支,不抽烟的人走到跟前都能闻出一些烟味来。
想到这里,冯文娟觉得可能真冤枉这臭小子了,但是他的姿势又是那么老练,她一时有些判断不准,便略有些迟疑又有些狐疑道:“那你怎么”
陈安宁见状,哪能不懂冯文娟欲言又止这番是什么意思,赶紧打断她的话语道:“文娟姐,我今天也觉得很是神奇呢,你坐下来听我说”
说着便抓起冯文娟的玉臂,把她拉到书桌旁的椅子坐下,自己也拿了一张圆凳坐了过来。
“文娟姐,你对做梦怎么看?”陈安宁盯着冯文娟的俏脸,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做梦?”冯文娟闻言一愣,不禁莞尔一笑,又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我倒觉得我今天才跟做梦一样呢,臭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安宁将屁股下面的凳子挪了挪,凑上前神秘兮兮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冯文娟听得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随口应道:“怎么奇怪啦?”
“在梦里,我爸在化工厂里当车间主任,他没当警察更没牺牲,我妈也没当老师而是做会计,高考之后我考进金大读了四年本科,你警校毕业后也没来谷方当刑警,而是在建邺市区的派出所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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