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祂，是不死的”

姑获鸟脸上写满了惊惶，身为一个蛮荒大妖，此时看她甚至有种弱女子的无助，绝望。

一直注视着赤律直人动作的林云瞳孔猛地一缩，骇然之情溢于言表。

他身影一动，飞到了姑获鸟的身边，一把抓住姑获鸟的胳膊，紧张之下，全然不注意力道。

当然，也不需要。

都市丽人只是姑获鸟为了方便在人类世界行走所化的身体，她的本质是九头姑获，可并不脆弱。

“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那些淤泥，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高天原？原来的众神哪里去了？”

林云猛然惊醒一件事情，几个月前，他救下浅草寺的宗印、宗正，并且在妖邪门事件里和宗恒并肩作战，那个时候，对神道教供奉的神明就起了疑惑。

自家所在的大田区，有两大超凡势力。

分别是佛门的浅草寺，以及神道教的浅间神社。

浅间神社供奉的神明，乃是八坂之勾玉，这是从八坂神社请来的附属灵器。

这种神明，连活物都算不上，只能被动的转化神力，赐福给信奉自己的神官、巫女，并且提供庇护。

目前的神道教，众多神社神宫采取的都是这种替代办法。

就算伊势神宫还存留几个死去天皇修成的鬼神，但与曾经神代时期的众神毫无关联。

真正顶尖的大神，一个不见。

如今看这样子，显然与这漆黑的淤泥有关。

看到，眼前就幻象重重。

闻到，腥臭恶心，浑身乏力疲惫。

并且，一股股阴私、卑劣的想法从心底涌出，不停的拉低着他的道德底线。

同时，非常情绪化，有着想要杀戮众生的欲望。

这还没直接接触，林云就很难控制自身了。

若是直接接触

他，不敢想象。

这究竟是什么？

同样陷入恐惧、惊惶情绪的林云并没有发现，他肩膀处的六道勾玉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扭曲扭动着。

并且沉睡在灵魂深处，那残破的系统也有了别样的反应。

姑获鸟被林云拉扯着，理智慢慢回归。

终究是活了数千年的存在，刚才的失态，更多是对方引起了她久远回忆引法的恐惧。

妖圣白泽戒惧非常。

两大妖圣被污染，无法祛除，无法救治。

这直接导致了妖族战败。

而她在使用传送阵去往山海界时，无意中窥视的维度影像、诸多世界的过去未来，其实就是碰到了一位不可名状的存在。

那短短时间，她就看到了非常多的东西，接收了堪称海量的信息。

险些被冲击成白痴。

幸好传送阵有妖圣白泽留下的手段，她激发之后，返了回来，不敢强行前往山海界，以防山海界的坐标泄露。

姑获鸟深深的看向林云，脸上似哭似笑。

“祂，是太古的永生者，不灭的污秽者”

“亵渎的智慧导师”

“旧日支配者，gln”

嗯？

林云并没有听清名字，从姑获鸟口中说出的话，在他听来，大部分是一阵无意义的嘶吼，模糊不清的杂音。

听起来让他心烦意乱，忍不住想要杀戮、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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