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万事休,李斯特也是如此。虽然一年也就眼睛一睁一闭过去了,但是总有些不舍。
年纪大了,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去关注一些情怀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以后应该也不会回来了吧。”李斯特把木门锁好,拉下卷帘门,锁上铁锻的环形锁和链条锁,三重保险。然后按照之前租地下室时和房东的约定,把三把钥匙放在屋后院那个废弃的报箱里。
租期应该还剩一年,但是租客却不得不先行告退了。
本格拉的古典小轿车,飞驰在乡间小路上,直奔伦敦市区。
好在,当初租训练室的时候选在了近郊,距离市区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那个东西’在哪里。”田路有些颠簸,李斯特试着找些话题。
“不知道。”本格拉如实回答,“我们现在要去拿地图。”
“地图?”李斯特不明道。
“当年的‘问神’科研项目结束后,所有负责该项目的研究员被停职调查,英国时钟塔七号临时调查组被勒令解散了。”本格拉打着方向盘说道。
“说是停职调查,也就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我当时在指挥组担任理论指导,虽然后来事发时我也在现场,但是作为文职人员,我可以对上级报告说对于行动细节盖不知情,所以时钟塔倒没有怎么为难我。”本格拉唠嗑一般地讲述道。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地图又是什么。”李斯特追问道。
“这可能说起来有些复杂。”本格拉支支吾吾地,假装不去理会他。
“总之,我们必须先去拿地图。‘那个东西’没有任何办法追踪,所以我三年前把封印的位置拓印在了地图上。这样,无论‘那个东西’逃到哪里,我们都能追上它。”本格拉说道。
“地图在哪里。”李斯特调整了下副驾驶座椅的角度,好让自己靠得舒服些。
“时钟塔。”本格拉望向窗外,一地的银杏铺垫着这片金色年华。
想来当年唐恩刚来的时候,也是秋天吧。刹那间的,一年就从指间哗哗地流逝而去了,不由得有些感慨。
“你现在还在时钟塔任职?”李斯特难以置信地说道。
“什么话,早就不干啦。”本格拉豁然地笑了笑,“当年行动组解散后,我就递交了辞职报告。在那种鬼地方卖命,还不如开家小店舒坦。”
“为啥要把追踪器放在时钟塔,在我印象里,那地方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吧。”李斯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撵开盒盖,却发现里面的烟草已经没剩几根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一根,摇下车窗,舒舒服服地半躺着抽起来。
“因为,安全啊。”本格拉语调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第七行动组解散后,我时刻关注着所有从那次行动中活着回来的人。现在,还知道当年‘问神’项目内情的人,除了你我,只剩下顾孤那家伙了。”本格拉回忆道。
“顾孤?”李斯特尚还有些眉目,“我和那家伙有些梁子。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顾孤现在在时钟塔担任行动队的主教练,给时钟塔孕育未来的中坚力量。”本格拉道。“有他的帮助,我们可以下到时钟塔的地下机密要塞,地图就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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