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道很无奈,打又打不过,讲理也讲不过,还得每天伺候这个老头。整整十二年学会的就只有轻功和做菜了。真搞不明白,一个厨子为什么要苦练轻功,是方便炒菜时手脚麻利点儿吗?
王道嘴上说着不愿意,可还是拿着菜谱往厨房里钻了,毕竟当年要不是枯瑟护着他他早死了,虽然四岁前的记忆不在了,可枯瑟告诉他他是富商家的孩子,当年因为战乱差点命丧黄泉。
“嗯让我想想,白子应该落在这。”
茅庐内,枯瑟盘腿坐在棉被上,身前是一盘棋,看来是下了许久落子比较多。
“错了,这白子要是落在这儿,黑子如果这么一摆,那这里的几枚白子可就没气口了。”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闪过惊起了地上几根枯草,枯草还未重新落地,那道身影却已经完整安好的坐在了枯瑟对面。
来人左臂的袖子空空如也,原来是个断臂之人,听着这沧桑的话音应该是个中年男子,可脸上却带着脸谱让人无法识破他的真面目。
“可牺牲这几枚白子却能盘活整个局势,一旦盘活,棋局上的其它白子就有了生存的希望。”
面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枯瑟显得极为冷静,就像是一早猜到了这幅光景,依旧双眼紧紧盯着棋盘,脸上毫无波动。
“可你这么做,不仅先前为了布局而落下的白子没了意义,就连牺牲的这几枚白子也会怪罪于你的不义!他们是无辜的。”
脸谱男子没有着急落下手中的黑子,他在等,等枯瑟听完他的话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或者说什么样的表情。
“该你落子了,别浪费我的时间,等等我还得去尝尝我徒儿的新手艺。”
可枯瑟仍旧没有抬头看一眼脸谱男,似乎将脸谱男刚刚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你这是逃避,是懦弱。你辜负了陛下当年对你的情谊和器重!”
“可他现在是我的徒儿。”
枯瑟话不多却很深沉,逐字间言语激荡。
“可咱们,没时间了!”
“我说了,现在的他只是我的徒儿!”
两人陷入了对峙的僵局,隐隐约约间俩人同时释放了内力,棋盘上的棋子被震的喀喀作响,放置棋盘的小木桌也裂开了一条条裂痕。
“罢了!你好自为之!”
终于脸谱男先收了功,他不甘的看了眼枯瑟后缓缓站起了身,“据说南固城中,有人发现了血观音。”
和来时一样,又是飘起了几片枯草,脸谱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观音”
枯瑟眯着眼,嘴里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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