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兀纳冷哼一声,说道:“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不借!”
邓杰表现得一脸遗憾,双手一摆:“那就没得谈了。反正我不相信耶律俨能拿我怎么样?他也就能找找你的麻烦罢了。”
“找我麻烦不算什么,但你杀了他子侄,他绝计不会善罢甘休。耶律俨很是受宠,说不定能重新挑起辽宋大战。”
邓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然道:“大不了我把洞庭水师调来守边。”
“你不怕湖广被人趁虚而入?”
“笑话!我大围山二十多万人吃白饭的?天下没人有这个胆子敢动湖广!”
萧兀纳抬头直视邓杰的双眼,面色冷峻说道:“真是看不透你!你到底是忠,还是奸?”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当奸臣需要奸诈,想当忠臣就得比奸臣更奸诈,不然会吃大亏。我不想吃亏,所以就得奸诈!
再说了我是忠是奸,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一个契丹的宰相这么关心一个宋臣的忠奸干什么?莫不是想要跳槽到我大宋来?
嗯凭你这个资质,到了我大宋宰相肯定是当不了的。不过做个转运使勉勉强强还是可以的!你要是有这个打算,我立即请奏官家封你个广南西路转运使怎么样?”
邓杰越说越没边,拿着萧兀纳在逗趣。当了宰相的萧兀纳养气功夫深厚,自然也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直接就给屏蔽掉了。
萧兀纳端起酒杯浅浅饮了一小口,说道:“只限黄河两岸十里,超过这个范围,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邓杰轻笑一声,一甩袖袍便缓步下楼去了。
萧兀纳坐在窗边,看着邓杰带着一票锦衣卫们离铁屑楼而去,轻声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回汴京了,南朝又要兴盛许久了。”
邓杰离了铁屑楼,转过头就去了都亭西驿。
都亭西驿是都亭驿、西驿的合称,真正的全名叫做管勾都亭西驿所,隶属鸿胪寺,掌款待回鹘、吐蕃、党项等供奉使节及贸易事务。
到了都亭西驿,邓杰找到常驻在这儿的西夏使节。一番威逼利诱后,让西夏国使节给李乾顺去信,用羊毛生意和边市为条件,废止大宋对西夏的“岁币”。
西夏看上去挺凶残,军队也挺能打,至少能把大宋打的够呛。但是西夏的经济其实特别落弱,只要大宋一实施经济制裁,贫瘠的西夏甚至连百姓的生计都维持不了。
这个就是伟人说的纸老虎,表面凶悍实则一戳就破。大宋的文官笔杆子厉害,但对于军事、国计民生基本都是草包,窝里横是一把好手,但是对外就软蛋了。因为这个,所以让西夏屡屡得手。
不过也不全怪他们,毕竟他们没读过《论持久战。
也许西夏国主李乾顺一开始会拒绝,但等他看到北辽在短时间内因为羊毛贸易,而国民经济大幅度提升后,指不定就会反过头来求着大宋搞羊毛贸易了。
等北辽和西夏都被拖进“羊吃人”的圈套之中,他们就会想起曾经被汉唐支配的恐惧,发现自己是多么能歌善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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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文德殿朝会,文武群臣刚一分班站好。
通议大夫范祖禹便手持勿板,站了出来:“臣启陛下,北辽使节的事情拖不得了。我大宋与北辽相安无事数十载,不可因区区岁币就废了关系。望陛下还以国事为重,不可意气用事啊。”
赵煦看着范祖禹就来气,这厮波风捉影的本事高强,可实干之能却半点也无。
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翻一倍就是银四十万两、绢六十万匹,这叫做区区岁币?崽卖爷田心不痛,朕把你头砍了,看能不能换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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