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的太突然,太遂不及防了。
那晚疯狂之后,马交虎什么也没去想,没去想赵晓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奋不顾身?没去想在一起之后,两人又能怎么样?没去想按道德来说,赵晓丽已经越过了底线。他想的是那种激情的温柔,那种燥热的感觉。因为,他还年轻。从此只要得了空,只要偷了闲,马交虎便忍不住拉上张晓丽。
不久,酒店上下全知道了。这种事不用问,不用猜,只要不弱智,明眼人能看出来。只有张晓丽老公不知道,依旧不时的来接她下班。
李明宇也不再坐在躺椅上盯着女服务员了,他开始恶狠狠的盯着马交虎。
女人天生心细,话一点也不假。半个月后,一家小宾馆客房。
张晓丽趴在男人怀里,说:“阿虎,你要在酒店做多久?”马交虎抚着他的秀发,问:“怎么了?”张晓丽柔声说:“你能不能换个单位,或者做点小生意?”马交虎不解:“好好的,干嘛要换单位?”赵晓丽仰起头:“你爱我么?”马交虎不假思索说:“爱!”赵晓丽吻了他一下脸庞,说:“那你就走。”马交虎想了想,说:“好,我听你的。”随即翻身扑搂上去。
这就是爱情,为了爱情,我们没有出息,我们没有条件。
第二天,马交虎辞职。一共五百块钱工资,且被李明宇以莫须有的罪名扣了两百。
张晓丽送他到公交车站,说:“有目标了来接我,我等你。”马交虎叹口气:“做生意没钱,我只能先找份工作。”张晓丽说:“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
马交虎怀揣着辛苦挣来的三百块钱,开始东奔西走的找工作。他想等安定下来去接张晓丽,可一晃就是半个月。
那时遍地都是初中辍学的孩子,高化还算吃得开。
马交虎终于在一家火锅店当上了领班,当晚便到汇丰酒店对面等候。
十点多,员工们陆陆续续下班。突然的一幕,让马交虎终生难忘。
王文龙骑上那辆女式踏板摩托车,张晓丽紧紧搂住他的腰,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迎风飞驰而远。
马交虎苦笑一下,自我安慰:“谁教人家里有权有势,算了。”眼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进嘴里咸咸的。
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雨说下就下。受伤的人也是这样,泪说流就流,没有一点征兆。
此时,如果用哀痛欲绝,肝肠寸断来形容马交虎的心情,确实有些过了。他觉得胸口像压上一块大石头,堵得无法呼吸。酒是张晓丽教会的,那就借酒浇愁吧。他买了瓶汾酒,回到宿舍咕咚咕咚一气喝完,竭斯底里的喊着,昏昏然睡去。
火锅店是自助式的,工作比在酒店要累很多。从中午开始,熙熙攘攘一直忙到凌晨才结束。
马金萍也许出于嫉妒,自己辛苦半年才升上领班,这小子一来就当领班,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所以换班总迟到个把小时,还对他指手画脚。
马交虎并未在意,循规蹈矩的做着本职工作。
马金萍决定挤走这个不顺眼的小子,暗地里在老板那里说起坏话,什么卫生没搞干净,什么对客人不热情等等。
当老板的人,那会听一面之词,虽然附和着她,也没对马交虎怎么处罚。
这天中午,吧台接到个电话,说有某酒店员工晚上要来聚餐,大概十几个人。
按理说该马金萍当值,但她瞒着老板趾高气昂的说:“马交虎,电话是你上班时候接的,你必须等那些人走了,才能下班。”
马交虎了无牵挂,回话说:“没问题,我等。”
马金萍象一个打胜仗的将军,扭着胯骨就忙去了。
吧台徐梅小声说:“阿虎,你干嘛答应她?要是那些人吃到半夜,你不睡觉明天怎么上班?”
马交虎笑说:“无所谓,又不是天天这样。”
徐梅抱打不平:“她人长得不错啊,干嘛总欺负你?”
马交虎靠着吧台:“可能见我干的好,怕老板开了她。”
徐梅摇摇头:“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店缺个大堂经理。她肯定是为了这事,故意刁难你。”
人从一生下来,就被迫进入了各种战场。学校、职场、商场、官场,甚至家庭,各处都充斥着刀光剑影。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马交虎坐在吧台内正酣睡时,徐梅推醒他:“领班,客人到了。”
顷刻之间,门外拥簇进十几个人,领头的赫然正是汇丰酒店经理李明宇,身后跟着张晓丽、王文龙等员工。
马交虎腾地站起身,傻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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