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平静,我一定要平静,至少不能在场面上漏了怯。
所以方乐让自己冷笑一声,说:“余总,您还真是高明呢,杀人于无形,不留半点儿罪证,还妄图对知情者灭口,刚才我不进门,你们是不是又要对许女士做些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方乐的没底气,余承海呵呵呵笑了笑,说:“小子,你特意上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对我套供吗?说我杀人,你有证据吗?你们警方有证据吗?”
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一下子将方乐短时间内的心虚击溃了。
而在之前积压下来的愤怒,使得方乐冲动之下,连抛出一堆的狠话。
“余总,你或许觉得,有钱有势,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谋杀控诉你们的律师,对一位医生用家人威胁,从他那里套取情报,又在此后,派人开车将人撞成重伤!”
“不止如此,买了水军对受害者一家进行污蔑,带人尾随警车,在警察面前,毫无遮掩地毁灭物证,更不用提重金收买知情人,在过去的创业史中,命人将竞争者双腿打断的事了。”
余承海的脸上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出现瞬间的狰狞。
“小子,你连过去那件事都知道,看来对我打探得够清楚了……既然这样,你也应该知道我余某人,到底是个什么作风吧?”
“我自然知道!”
勇气一上来,方乐短时间内,也什么都不怕了。
“在传闻中的余总,是个有仇必报,说到做到的人。”
“你说要杀死秦义仲,秦义仲果然就死了。”
“黑白两道,人人都怕你。”
“但不要忘了,余总,现在已经不是上世纪末了,现在是太平盛世,有钱有势的人,或许可以一时间为所欲为,但终将有一天,会受到来自法律层面的惩罚,只要你犯了罪,杀人重罪,最终都逃脱不了审判!”
“无有例外!你也是!”
方乐说完,和余承海隔着办公桌对望着,空气中似乎有种焦灼的糊味儿。
半天,余承海哈哈大笑,气势一松,站起,绕过办公桌,主动走到方乐面前,拍了拍方乐肩膀,说:“小子,我很欣赏你,还算有勇气,如果是在当年,我还没有从商的时候,一定把你招揽到我的旗下。”
方乐冷笑:“然后,在你挑起的斗殴中,因为你,重伤致死吗?”
余承海的笑意乍然消失,却意外的没有愤怒。
他又坐了回去,点起根烟,在烟雾缭绕中说:“小子,你可能不了解一件事。”
“我余某人纵横道上、商界几十年,对敌人的确是狠,我会让所有得罪我的人,都付出代价,所有还没得罪我的人,都怕我,但是,我对自家兄弟,绝对掏心掏肺,没二话说。”
“你真的觉得,我会仅仅为了选拔手下,让他们往死里打,内部相残吗?五毒养蛊那类事,余某人从不喜欢,我喜欢带着手下冲杀。”
方乐一怔。
余承海这些话里,似乎隐藏着另外的意思,他不由冷声质问:“难道,你想说,秦义仲的儿子,当年不是因为你才被害的吗?”
余承海盯着他,久久不言,才叹息一声,说:“小子,看来你是真的听说了不少,你是不是还听说过,秦家小子在参与那场我从幕后策划的群殴打斗前,我曾招过去那小孩儿,暗示诱惑他好好表现,所以他才在斗殴中,过度卖力才受了重伤的呢?”
方乐直视着对方:“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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