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务必将信封里的信纸小心取出,我们需要看到里头的文字。”
在技术室对鉴定人员如此嘱托之后,曲卿回到了分局一队那里,正想召集队员探讨一下案件的事,一直留在队里的小萌忽过来说,方乐请她回局里了的话,就过去一趟。
留置室里,一直惴惴不安的方乐把住铁门栅栏,渴求地问:“怎么样,曲队,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他毋庸置疑,是被诬陷栽赃的,只要查到那个栽赃陷害的人,他的清白就有望恢复了。
曲卿摇了摇头,说:“还没具体进展,不过……又出了桩新案子。”
“新案子?”
“一个人,在一间屋子里,被杀害了,头颅被取走,而且,现场被刻意布置成了一间密室。”
“什么?密室?”
方乐又震惊,又迷惑。
而曲卿说着那些话的时候,刻意盯着方乐看。
方乐的表情符合无关人听到此类案情的时候的表现。
曲卿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我们还在核查死者身份,其他的,有待调查。”
“李局也很关心你的这个案子,所以,你不用担心,耐心等待吧。”
曲卿干巴巴地说完,径直走了。
方乐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他从曲卿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似是防范,似是警惕,又似是担忧。
难道,她是害怕,那个新案子,也和自己有关?
技术室里,信封里的纸张已被取出,可惜由于纸上的字是用钢笔写的,被鲜血浸润下有些渲染开了,需要进一步技术处理才能完全还原。
而在曲卿要走时,马辉却叫住了她,说:“曲队,这是法医处送来的死者的衣物口袋儿里的东西,你看看对你们有没有帮助?没有的话,就先存到物证处了。”
死者身上的东西不多,除了打火机、一小包纸巾、用来擦汗的手绢,就是钱包、还有一个刀鞘。
刀鞘?
曲卿吃了一惊,率先拿起那东西,立马生出一个联想。
而拿起了钱包的大何也啊了一声,手指指钱包内的东西。
曲卿接过来钱包一看,明白了。
钱包的夹层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儿的合照。
而另外一层,还有几张烫金的名片。
名片上清晰地刻印着一个人的名字:
余承海!
用此名字去对照照片,就会发现,那是余承海还没有离婚、没有发福时和原配妻子以及儿子在一起的全家福。
莫非,死者真的就是余承海?
三人都一时震惊,小韩脱口说:“姓余的真的死了?难以置信,谁杀了他?”
“先不要下这个判断,”曲卿摇头,“有可能,是凶手刻意将能代表余承海身份的资料留在了他身上,来误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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