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鸠正想抽手,但是却发现明渝鹋卡地紧紧的,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喵,松手啊!”林鸠感觉卞郝仁即将暴走,额头泌出一丝汗渍。
明渝鹋却摇了摇头。
“师父,我觉得没什么吧?”她语气认真,丝毫不容辩驳的样子。
“就是师父,应该也有让您心动的人吧?难道……喜欢一个人就有错吗?”
卞郝仁和林鸠都愣住了,卞郝仁是头一会听见明渝鹋说这种话。
而林鸠……
他的心里也混乱了。
这明渝鹋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薛定谔的明渝鹋?!
卞郝仁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半天,看见满脸坚毅的明渝鹋,那副认真劲倒是从来没见过的。
“哎!罢也罢也!徒儿长大了,为师管不动了!”卞郝仁叹气,转身便先一步离去。
卞郝仁离去后,二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这……算是告白吗?”
半晌,林鸠弱弱地问道。
明渝鹋默默松开手。
“不是,当然不是。”明渝鹋笑着,笑着,眼里便含着泪水。
那一刹那,整个天地亮了起来,回光返照的最后余晖在天际燃烧。
紧接着大地迅速沉入黑暗,天烛将熄。
也看不清她是笑,还是在哭,亦或者两者皆有。
“你怎么了?”林鸠感觉明渝鹋的情绪不太对劲,想要伸手,却被她躲开了。
“危机已经解除,前辈不用去乱花宫了,回凤舍吧,在下……先行一步。”说完,明渝鹋别过头,匆匆离去。
林鸠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挠挠头,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奇怪的女人。”
他摇了摇头,转身向凤舍方向走去。
……
愚者尚且不曾倾听世界,亦不懂爱为何物。
明渝鹋不是愚者。
自认为有着两辈子阅历的她,终究还是败给了自己敏感的情绪。
同理心过于强盛,她会因为他人的悲欢而悲欢。
所以她才会为林鸠处处着想。
这种人是脆弱的天使,张开羽翼笼盖住别人,为他人挡住满天的风沙。
即便外表看上去有多么坚强,他们的内心总是如同易碎的玻璃制品。
偏见,嘲笑,愚弄,忽视……
旧日记忆里的种种,就好像梦魇一般重回明渝鹋的身上。
她很怕爱上一个人。
她不敢爱上别人。
隐约记得上辈子,明渝鹋爱的死去活来,但是最终换来的却是带着原谅绿的一顶帽子。
这让她很久很久没有缓过神来,终日浑浑噩噩。
或许这是明渝鹋说服自己的一个借口。
她只是逃避去面对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过去。
如果说灵魂有男女,那么明渝鹋可能就是男性。
可是,就是在那几个稀少的瞬间,她感觉到了曾经品尝过的爱的味道。
如果让林鸠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
不关乎爱与如何,只是单纯觉得,林鸠会因为恶心而开始梳理自己,自己肯定是会伤透了心。
明渝鹋感觉心很累,靠着墙壁,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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