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李镜缘小声地喘着粗气,一点点移动着身子,把茶壶下的柴木点燃。陈清玉一旁赶忙过来,道:“干嘛呀,镜缘,你不是答应我不干粗活了吗?”
这一点活就已经把自己累得有点出汗的李镜缘笑了笑,“不干活感觉身体反倒更累,干点活心里踏实,清玉。”她边说边在陈清玉小心地搀扶下慢慢地坐在床。此时,李镜缘已经怀孕八个月左右了,肚子圆鼓鼓的,陈清玉拿着手帕擦拭着她额头的细汗。
“你都身怀六甲了,休息还休息不过来呢,我一个打盹你就干起活来了,下次不许这样,好吗,乖?”陈清玉关心着道。
“哈哈,你都还是学会这么跟我说话了,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不干了,不干了。都你来做成吧?”李镜缘笑着道。
陈清玉摸着李镜缘的肚子,很是动情,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出来,让你平白无故地遭这些罪。”
李镜缘笑道:“儿女的生辰,母亲的受苦日,没什么平白无故地,你别这么说。十月怀胎,还有两个月呢,慢慢等吧,我现在有时候就感觉他在里面踢我,告诉我‘娘,我要出来看看你和爹’,我真希望能早点见到他呢。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陈清玉把头放在李镜缘的肚子,开心的听着声音,“好像宝宝是这么说的,我还听见他叫我爹呢!”陈清玉自从被少林寺逐出以后,好像还是第一次多未来充满希望,第一次这么的活泼快乐。
李镜缘摸着陈清玉的头,非常欣慰地笑着,道:“清玉,能和你共度一生,是我李镜缘乐的事情。”
陈清玉也摸着李镜缘的手,深情道:“镜缘,我也一样。”
正在二人你侬我侬之时,听到外面的门响了起来,“开门啊,我是来送药的,陈清玉先生在家吗?我是李郎中的女儿李荃。”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来了来了。”陈清玉笑道,推开了们,把送药的小女孩李荃迎了进来。“冻坏了吧,姑娘,对不起,应该我去拿药的,可是我夫人离不开人,只得有劳你们送过来了。”
李荃回答道:“没有,我爹说了,病人不能来取药,照顾的家人最好也不要来取,能送我们会尽量来送的。阿姨都快生孩子了,我更应该过来亲自送的。”
李镜缘很是喜欢李荃,道:“宝贝真会说话,快进来,屋子里有火烤烤火吧。外面太冷了。”
“不了,不了,我给你们送过来我就要回去了,我爹还等我过十五节呢。”
陈清玉道:“好,姑娘你等着,我把钱给你。”
李荃摇摇头,道:“我爹说了,给谁看病都可以要钱,唯独陈清玉的钱不能要。”
“为什么啊?”
“我爹说了,马清日比武就要开始了,陈清玉代表咱们广州,乃至大清要和嚣张的日本人较量,是我们的骄傲,自豪。我们没有机会帮他什么,这次正好有机会可以帮助一下他,我们卖的药本来就比较贵,陈清玉家也不是很富裕,如果再拿了他的钱,那从今以后就没脸见人了。所以,陈叔叔,我不能要。”
“这.......”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能说出如此话语实在让陈清玉和李镜缘惊讶,李镜缘笑着道:“孩子实在太懂事了,不过回去和你爹说,我们都是街里街坊的,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要是真白吃你们的药,那你陈叔叔一天天的就得老想着这件事,到时候比武可比不好了呀。所以,宝宝,你一定拿着。”
“可是,我爹......”李荃有点为难,“我爹会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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