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时光飞逝如过眼青烟一般,如此漫长的回忆在李镜缘的脑中复读了一遍,她只觉得神志恍惚,恍如隔世。良久之后,才从眼前逐渐清晰的房间之中,渐渐地回到了现实。
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几位不速之客早已经离去,只在桌子留下来了一小瓶深棕色的小药瓶,里面装了小半瓶的毒药。刚才那肥头大耳不请自来的日本外交官佐佐木山田的话此时还回荡在她的耳边:“比武大会的当天,在陈清玉要台和玉山信元比试之前,把这瓶药水倒在他茶杯里让他喝下,你应该也猜到了喝了这药会有什么作用。我们就算用了这下三滥的勾当,也不能让我们大日本的武术,可不能输给中华武术。”
“我不会这么做的,这会要了他的命的,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屈服的。”李镜缘听后想都没想,目光坚定地狠狠道。
佐佐木山田似乎早知道李镜缘会这么回答他的话,他嘴角一抿,笑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瓶毒药只会让他在比武的过程中发挥来不出内力,最后只会让他落败,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我们大日本的第一高手玉山信元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然也不会痛下杀手。我以人格担保,你就踏实的放心吧。”
“你的人格我可不相信,我宁可信街边无赖的话,也不相信你的话。”
“混账,你这婊子敢这么和佐佐木大人说话!”一旁的人又要前教训她,这次被佐佐木喝止住了。
佐佐木山田冷笑着,道:“好,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也完全可以不按我说的做,我们确实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你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我回去跟你远在日本安居养老的母亲说一下你的情况,她老人家会怎么样啊?”
李镜缘听到这里心头一紧,便不敢再说话,身体瑟瑟发抖。
佐佐木见对方这样,更是有恃无恐,道:“我和她老人家说她的宝贝女儿在全家落魄的时候为了生活当过烟花巷的女人,又为了荣华富贵,替日本人卖命,一手毁了一位前途无限光明的少林高僧,之后又恬不知耻的继续和他过日子。而她的母亲就是靠着自己女儿的这些下三滥的勾当被日本人供着衣食无忧地活到了今天。你母亲大人听了以后,以她的性格,会不会一头撞死,或者找个绳子吊而死啊,这可就不好说了。”
李镜缘终于有些屈服了:“你......你别和我母亲说,算我求你了。”
“那这瓶药水?”
“......”
佐佐木山田看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他起身道:“你再考虑考虑吧,药瓶你自己先留着,不过我相信你会做出让我满意的决定的,哈哈哈哈哈。”在他的冷笑之中,这帮无耻之徒离开了房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镜缘坐在床边出神地想着事情。愣着神的功夫,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清玉在院外的大门边喊着:“我回来了!”
李镜缘听后赶忙收起了药瓶,塞在了床底下,用手撑着起身,挺着大肚子慢慢悠悠出外面打开了院门,刚才外面又下了大雪,陈清玉这一路来回身着了不少的雪,李镜缘帮他掸掉了,迎进了屋子里。
“那李荃小姑娘你送回去了哈,这么久啊?”李镜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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