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信元是正月初二抵达的中国广州,他下船以后急不可耐的要与那个叫陈清玉的比试,但是正日子是正月二十五,佐佐木山田给他在一处地方租了一个豪华大院,让他这段时间在里面修行,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比武。玉山信元不是那种能呆住的性格。他也曾屡次试图出去直接找那个陈清玉私底下比试,都被佐佐木的眼线提前发现,硬生生的劝阻了回去。
后来,因为比武日期的临近,从日本来了不少高官要来观看比武,一双双盯着他的眼睛实在太多,使得玉山信元只好放弃了提前较量的想法,每日只得在院子里练练功夫散散心。
他早听说了这个陈清玉曾经是少林第一僧,当年他师父宇多田池秀也是败在了他的手里的,好像还是一场惨败。当真丝毫不敢大意,无时无刻不敢有所怠慢。但是他倒不感觉害怕,他体内有那种敌人越强,越是兴奋的战斗基因。
不过这段时间他老觉得这次比武大会的发起人佐佐木山田老是鬼鬼祟祟的,每次和他出去闲逛饮宴都能看到他背着自己和手底下的武士们商量事情。本来人家是搞政治的,他是习武的,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让他知道很正常,但是玉山信元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有几次偷偷在旁听他们谈话,内容竟然还多次涉及到他的对手陈清玉身,好像是要于他不利,在他身做什么事情。
终于,在正月十五的那天晚,他见佐佐木山田又背着他出了门,他穿夜行衣,尾随佐佐木他们,竟然还看到了自己同门的亲哥哥,宇多田池秀的大徒弟,空山六天王之首的玉山信马的身影,他大吃一惊,心道自己的亲哥哥来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他一路尾行,最后见他们进了陈清玉家的家里,好一会儿才出来。
“一定有问题,他们瞒着清政府往对立的对手家跑什么,不会是给他们推荐日本文学吧。”第二天,他找到了佐佐木山田去质问,
佐佐木山田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没有啊,我就是去提前拜望拜望你这位对手而已,清日亲善,这些礼仪总要有吧。”
玉山信元当然不信这些鬼话,“你这些话留着糊弄小孩去吧,你既然拜访人家,又带了那么多无事干嘛?连我大哥都跟着你去了!”
“额,这个我就要先批评你了,玉山信元,你不好好练武,想着报效天皇,没事儿老偷摸跟着我干嘛,你大哥来了广州,是不假,那是因为天皇拍给了他任务来的,任务当然不方便和你透露。我一番苦心,又怕陈清玉一家人好心当成驴肝肺把我当瘟神撵我走,这才找他保驾护航的。”
“哼,你这个时候去人家,人家不撵你才有鬼呢!”
“玉山信元!”佐佐木山田也失去耐心了,呵斥道,“你虽然贵为日本第一高手,但是只是一介平民,虽然受过天皇褒奖,但也只是个没有官职的武夫而已,我是外交官,可以兼着旅团参谋长的位置,中佐的军衔。平常和你说话客气是看得起你。别蹬鼻子脸,要是操心太多,误了大日本的武士体面,我回去可不好在内阁面前替你美言啊。你爹日后的经商,可能也不会好做了。”
玉山信元的父亲是日本的大商人,如果不能让他继续经商,那对玉山家族的损失就大了。玉山信元咬咬牙,不再吱声,心道:“混账,日本的高官只想着怎么依靠自己的地位威胁别人,早晚我得找着机会活劈了他。”
后来玉山信元又想找那天看见的哥哥玉山信马,但是佐佐木说有任务派给他,他已经不在广州城了。信元又找那天和佐佐木一起出去的日本武士,威逼利诱他们说出那天晚的经过,但是他们应该都被佐佐木告诫过,都是铁板一块,一个字不说。最后他也只得作罢,放弃了追问。
正月二十五,一场大雨把玉山信元体内熊熊燃烧的斗志扑了个灭,听说比武要到下个月举行,这日子怎么熬啊?可是偏偏在第二天,又看见了佐佐木山田偷偷摸摸地带着一帮人出了门,他正好无聊,便又偷偷地跟了出去。
在小巷的墙边,玉山信元把佐佐木对李镜缘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了这陈清玉的内人如何是日本的内应,知道了佐佐木那不可告人的计划,知道了佐佐木要让自己靠着那一小瓶毒药取得胜利。
“他把大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的廉耻信义放到哪儿去了?居然要我玉山信元靠这种卑劣的计俩取胜,我绝不容忍!”他心中发狠的念叨着。在看见佐佐木山田递给李镜缘毒药的时候,他就要一翻身下来,制止这个卑劣的交易。可是这是,黑汉曹龙莽突然杀了过来,一转眼打倒了所有的日本打手,连玉山信元都吃了一惊,眼见这个黑汉就要杀掉了佐佐木山田了,他不得不下场解救。
虽然玉山信元很希望这个肥头大耳的佐佐木被打死,但是毕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一个汉人手下,这是对日本政府力量的削弱,所以他跳降下来,一拳挡住了曹龙莽。
他虽然没敢小觑这个来路不明的黑汉,但是这一拳也让自己的手臂吃痛不小,他硬生生地攒了一口内力,身体没往后退,他的手微微颤抖,心道:“世界真的有如此奇人,竟能如此结结实实地挡下我的一招杀招,且面不改色。”
看着眼前这个恶狠狠看着自己的魁梧黑汉,他心道:“能耐大,长得也吓人,我看他至少有四十岁!大清能人果然多,不是日本能够相比的,一个挡我杀人,夺我女人的沈落松之外,这个狠人也不好对付。”叶秋梦跟沈落松相爱成亲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到了他这儿就变成了沈落松横刀夺爱,自己变成了受害者。
此时,耳听身后的佐佐木山田快要吓尿裤子的求救之声,玉山信元心中厌烦:“八嘎,真应该让这个四十多岁的黑汉的一拳打爆他的头。不过,我正好闲的浑身难受,拿他练练手吧,我看彼此谁能胜过谁!”
他想到这儿不由分说,一脚踏地,飞起一脚,向曹龙莽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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