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那愿闻其详喽。”
老谢得意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布政使司库大使,是谁的关系来的吗?”
“老谢啊,你明知故问,我们俩刚才都说不知道了,不过肯定是跟哪个朝廷大员有关系吧?”
“对喽,你可是两广总督李瀚章大人推荐过来的。”
“李瀚章李大人!”老张和老卫同时大惊失色,“这……朝廷一品大员,又是现在权臣李鸿章大人的亲哥哥,好家伙,难怪咱衙门口今天这么大的阵势呢。”
老谢又道:“我听我在广州的同乡们说啊,这个新来的正八品布政使司库大使,名字叫做沈落松,本来是在广州城一个平平无奇的秀才,除了这个头衔连其他的半点功名也没有,他和李瀚章大人,那是一点血脉关系都没有,连个远方亲戚都算不,可是在最近,不知道他用了啥招,居然还和这位李瀚章大人扯了关系。”
老张一脸嫌弃道:“老谢啊,你丫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能怎么攀关系啊,花钱呗,我听说这位李瀚章大人可不是油盐不进的主儿,都七八十岁的人了,这辈子可真是没少捞啊,钱花到位了,那可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那老谢道:“还真不是,我那个同乡还挺好事儿的,他特意去打听了,这个沈落松别说家财万贯了,都接近于家徒四壁了。他娘早瘫,一直躺在床养病,而他爹直接抛弃了娘俩,把家里剩下的农田细软全变卖了,带着小情人跑了,这家里就靠沈落松一个人买画卖字支撑着,还是个可怜的孩子呢,说这个官,李大人不光推荐他,还帮他花钱打点了,要不然你以为他任为什么这么快呢。”
“不是吧,有钱没势的,凭啥还倒贴钱把这差事给他啊?”
“也没准这李大人老了老了,还想在入土之前博点美名吧,现在李瀚章大人在广州城口碑整的还挺好,都说他惩恶扬善,帮助穷人,都快被夸成李大善人了。”
“这就是人家李大人的高明之处了,为啥人家李家当了朝廷要员,人家金山银山早就够花了,钱够了就差名了呗,找几个真正有本事头脑的人,给他官职厚禄,不但能安插人脉,还能弄个好名声来,高人啊……”
正在三人说话之际,只听外面的差事喊道:“朝廷特批正八品布政使司库大使沈落松大人,前来报道!”
众官员们抖擞精神,正了正身形,同时往门外一看,只见一位身着八品鹌鹑服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高声喊道:“正八品布政使司库大使沈落松参见云南督抚大人,参见列为大人!”
众人一见沈落松年纪轻轻,却英姿飒爽,相貌不凡,竟都有些微微吃惊,心道:“年纪轻轻能当这八品官员,光看样貌就有些过人之处啊。”
云南督抚满脸欢喜从正中间的座位一步跳了起来,满脸欢喜的走了去,一把握住了沈落松的双手,竟似见到亲人一般地喜道:“哎呀哎呀,久闻沈落松沈大人的名号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本人光一看沈大人的样貌就知道必是凤毛麟角的人物啊,本官真是三生有幸。”说着贴在沈落松的耳边小声道:“以后当人面你叫我督抚大人,私底下叫我老金就行了,咱们以兄弟相称。”
沈落松知道自己是通过李瀚章大人才来任的,这里的官员对自己肯定敬三分,但是没想到这位金大人的热情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虽然知道他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但是还是赶紧也说了好多奉承恭维的话语出来,又和其他平级的官员寒暄了好多。这官腔他一路之背了不少的课,还以为说出来有多难以启齿呢,结果在这个环境中,说的也挺顺嘴的。
寒暄了半天,有不少官员们都和沈落松“攀了关系”,他们在完成任务后,都高兴的各自回家补觉去了,沈落松第一天到任心气还挺高,他坐在大堂之可算过了一把官瘾,他对下属们喊道:“来人,把大理圣应山土匪信息案卷拿来,本官要通宵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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