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吗咱俩?”姚禄是南拳拳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不过刚才也被陈清玉这一通操作吓到了,心想就算自己能赢,最后一把也得碰上陈清玉,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便问了问他这场的对手张德山。
“切,雕虫小技,老张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啥没见过啊?这姓陈的就是身法快一点,劳源这厮太年轻,不知道怎么应对,才输的。咱俩比划比划吧,我到时候倒要看看陈清玉有啥的鬼把戏。”张德山一脸不屑地道,他四十多岁,自认为武功本领在广州城也是首屈一指,而刚才陈清玉招都没怎么出,只会跳来跳去的,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姚禄还想说什么。张德山拉着一旁的劳源问道:“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小把戏,武功肯定不咋地!”
劳源一开始一愣,然后脑筋一转道:“对对对,你们赶紧上,一会儿好和他打!”心里想着:“别光我一个人出丑,陈清玉要是能让你俩给收拾了以后我就管你俩叫爷爷。”
“赶紧的,都是练武的,别这么墨迹!”有人一煽动张德山更是觉得没错,直接把姚禄给拽到了台上,姚禄本来刚才看陈清玉的武功都有点玄的乎的,自己都不想打了,被张德山这一拉上台不打都不行了。
伴随着观众的叫好声,二人开始比试。
两人都是其貌不扬,但是浑身都极其精壮,上来两人同时出拳,这两拳相撞便不同凡响。张德山没有停留,另一拳照着姚禄胸膛袭来,没想到姚禄不躲不闪竟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却也没有稍作停留,一拳上勾便照着张德山脑袋飞去。
那张德山吓了一跳,微微一躲,身体有一点踉跄,好在是躲过了这一拳,姚禄右手一抬,肘直接灌在了张德山的脸上。张德山退后两步,擦了一下已经破了流血的额头,笑道:“没想到姚师傅竟然硬接我这一招!”
“哈哈,在下打架就是这脾气,不看招数伶俐,只看拳脚力道,你刚才这一拳是试探,没打出力气,我这一接也不耗什么。不过让你挂彩了,可万分过不去。”姚禄一上台也不管刚才的陈清玉了,就要把自己的本领展示出来。
“好,痛快!”张德山擦了一下血,“来吧,看看咱俩谁更能抗住!”
姚禄也喊道:“来吧,谁退一步就算输!”
“可以!”
两人真的就不退一步对起了拳来,只是偶尔躲闪,大部分都是拿身体硬接对面的招式,竟然堵上了气,看谁比谁先倒地。你一拳我一拳,台下的观众先是吃惊,之后便是兴奋异常,不断地呐喊助威。
这二位都是拳师,走的都是刚猛路子,姚禄年纪轻,才二十五岁左右,张德山也才三十六岁,你来我往,拳拳到肉,观赏性可比前一场有意思多了。
“砰”“砰”,每一声都是双方拳脚相撞的声音,这声音像是鼓点一样刺激着每个观众的神经一样,台下的叫好声像浪潮一样涌动起来,观众们的情绪达到最顶点。
“这也太狠了,不用这么玩命吧?”叶秋梦看的都有点惊恐了,见台上两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好多的彩。
“这刚猛路子真的适合小时候的三弟,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么狠的。这哪是比谁的拳路更猛啊,这是比谁更抗揍啊。”沈落松道。
陈清玉道:“这你不知道了,二弟。我小时候在少林寺身子骨刚刚长成的时候,每几日练习的时候,我们都要脱掉僧袍,然后都有师兄用鞭子棍棒抽打我们的身体。一是为了让我们明白肉身需要承受痛苦佛性才能得到显露;二便是可以使身体更加结实,抗击打能力更强。因为我们方丈教导我们,有时候不是比谁能最快的击倒对方,而是比谁能承受更多的痛苦。”
“哪有这样的?大哥?方丈是不是看你实在,忽悠你呀?”曹龙莽道。
“对呀,我父亲常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像这二位狗熊一样你一拳我一拳的,哪像个比武之人啊,这不就是流氓打架吗?”叶秋梦很是奇怪。
陈清玉道:“痛苦很多时候不是来源于肉体。”三人一脸不解,“我也是这几年才明白的,你们大嫂不在这里,我也没法说的更多,以后你们会明白的。作为武者,并不是要你有多么厉害的本事,而是要有一颗不惧困难,不畏挫折的内心,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要想办法坚持自己的理想。我们几个人,不谦虚的说,武功算是出类拔萃,不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真正碰到强者以后便不是武艺的对决了,更多是意志的拼搏。”
“像是姚师傅和张师傅,不走轻快的风格,拳拳到肉,也是一种磨砺意志的方法。二弟,你的招数以轻巧为主,若碰强敌的话可能便会陷入苦战,今天这场比赛你也要借鉴一下。”
沈落松听后略有所思,“是,我知道了大哥。如果对手抓住我的弱点,或者比我更快,招式更凌厉,我便极难取胜,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曹龙莽道:“二哥,你的问题你要解决的,我是没这问题。”
叶秋梦却心想:“说的我都懂,但是跟你内人有什么关系啊,怎么她不在你还说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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