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的声音急切而仓促,显得焦急,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心动魄的消息。
丁瑜洲听到阿元的声音,立即停止了脚步,伸手拉住钱将军,道:
“将军,莫急,听阿元有什么发现。”
阿元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赶到丁瑜洲面前,脚步之快,以至于头上用来避雨的草帽都被风吹掉了下来,对丁瑜洲道:
“大哥,你刚才派我去检查禅房各处师父们的下落,我每一间禅房都查验了一番,发现全都空无一人,不知众位师父被藏到了哪里。就连几位辈分高的大师,也都没了踪影。莫不会是被妙善他们给…”
阿元脸上带着沉重的担心,心里担忧着最可怕的结果,嘴上却没有出来。他虽然没有出来,但是丁瑜洲和钱来竹是何等人物,早就猜到了阿元的担心和假设。
丁瑜洲安慰阿元道:
“别担心,事情已经发展到此,担心害怕是没有用,与其这样忧心忡忡,倒不如勇敢面对。”
钱来竹赞道:
“阿元兄弟,你这个消息很重要,可谓极为重要的情报。”
雨一直在下,风一直呼啸着,雨水打湿了丁瑜洲他们身上的蓑衣,却没有打乱他们的思路,冰冷的雨水从上落下,落在大地之上,窥探着人间里的善恶、情仇、苦痛。
丁瑜洲的脸上尽是冰凉的雨水,雨水落在他的额头,顺着他长长的睫毛流到眼睛里,又流到高挺的鼻梁上,也流到他上薄下厚那精致的嘴唇上,沿着嘴唇的纹路渗入他的舌尖上,以至于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雨水那咸咸又凉凉的味道。
雨水滚落在丁瑜洲的脸上,一度让他的视线模糊,但是他始终没有用手擦去,而是一直任由雨水滴在脸上,冰凉着他脸上的每一根神经。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是清醒的感觉,似乎只有这样,他的思维才能清醒。
钱来竹将军是一介粗人,他可没有丁瑜洲那种细腻的感情,他只要发觉雨水模糊了视野,就会立即伸手去抹掉脸上浓密的雨水,一拍胸脯道:
“丁公子,阿元兄弟,师父们都不见了,也不定他们都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待我等将缩在屋里的贼首捉出来,我们再去找师父们。”
阿元看了丁瑜洲一眼,见他沉默无语,便知道他也是赞同钱将军的提议,便点点头,乖乖地走到丁瑜洲的身后,恰好见到妙半,与妙半对视一眼,没有话。
一直在丁瑜洲他们身旁的妙半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尤其阿元到整个感业寺都人去屋空的时候,心脏紧张成一团,越发担心自己的师父们,也挂念师姐妹们的安危,对着丁瑜洲和钱来竹道:
“钱将军、丁施主,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进这屋里捉住妙善他们吧,别让他们逃跑了。”
丁瑜洲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点头称是,快速走到房门前,对着钱来竹将军道:
“将军,宜早不宜迟,进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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