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准备走出去,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狱卒道:
“你等等,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是心些为好,我得亲自验验此饶身份,看看是不是坏了大人好事的家伙。”
狱卒不敢怠慢,心里虽然怪此人啰嗦,但是毕竟拿了人家的钱,不得不耐着性子,替人家做事,口是心非地道:
“您放心就是,绝对是此人,从感业寺被抓来,我就特意将他单独关起来的,没有将他和其他犯人混在一起。不信,您瞧瞧。”
狱卒完话,将手中提着的一盏白色灯笼对丁瑜洲的脸照了过去。
丁瑜洲被灯笼的光照得眼前直发亮,有眩晕的感觉。虽然紧闭着双眼,却依旧感受着那浓烈的光束,照得他难受。
既然假装被迷昏,他只得暂时忍耐,努力装出晕死过去的模样,调息着呼吸,让呼吸像极熟睡的样子,确保自己的状态不露出任何破绽。
“恩,不错,确是此人,据这个家伙之前是个傻子,有幸得到玄奘大师的赏识,后来疯病不治而愈,不光不傻了,还变得精明了,成尽是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在感业寺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拿出来卖,很受老百姓的欢迎,就连朝中也有喜欢他东西的大人,实在的,他做的那些东西确实不错。可惜了”
那个神秘人借着狱卒的灯笼之光,仔细确认着丁瑜洲的身份,在确认身份无疑之余,还不免对丁瑜洲的才华流露出赞誉和惋惜。
狱卒和那个神秘饶对话没有特意压低声音,反倒有种正大光明的架势,不知他们认定的目标其实此时是完全清醒的。
丁瑜洲听着狱卒和神秘饶对话,在灯笼的照耀下,不敢微微睁眼去看那神秘人,却一直努力感知着周围的环境变化,就在狱卒手里的灯笼移开的刹那,他借着移动的灯光,微微抬动眼皮,保持那种似睁未睁的状态,想去看一眼那个神秘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
恰好灯笼从丁瑜洲脸庞移开的刹那,光线洒到那神秘饶脸上,足以让丁瑜洲能够看清那饶面貌。
那是一个胖嘟嘟的男人脸,因为肥胖,五官都被严重地挤到一起,模样奇怪至极,是那种难以形容的丑,此人不光脸胖,而且身体也很胖,尤其那肚子圆鼓鼓的,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左右摇摆,像鸭子一样搞笑。
“好,人已经验过了,赶紧前面带路,这里太难闻了,简直不是人待得的地。”
神秘胖子实在忍受不了牢房的恶劣环境,捂着鼻子催促狱卒离开这里。
狱卒唯唯诺诺,道:
“您是贵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您请,您请!”
看着那神秘胖子和狱卒走了出去,丁瑜洲心里直发笑,表面上依旧装作熟睡的样子,听牢房的门重新被铁链子锁上,又听狱卒和那神秘胖子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丁瑜洲才缓缓放松下来,重重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有惊无险,命算是保住了。
丁瑜洲索性躺在荒草中,脑子一直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个神秘胖子,想来想去,对那人没有任何印象,但听那胖子的口气,显然是见过自己的。
丁瑜洲折了一根草杆,含在嘴里,翘着二郎腿,心里直念叨:
“都出名要趁早,看来出名也不好啊,出了名,人家认识你,咱不认识人家,要遇上今日这种事,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死亡,丁瑜洲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冷不丁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尤其“萧大人”三个字,心中不由得大惊:
莫不是兰陵萧氏还念着年前那件事,要报复我坏了他们的好事?对,就是他们,他们这招当真是阴险毒辣,借皇帝之手来杀我,这样一来,与他们没有一点干系,还能达到除掉我的目的,他们这招也太损了。
丁瑜洲越想越生气,平生最不喜欢被人如此压迫和陷害,实在气恼不已,将嘴里含着的那根草杆吐了出来,愤愤地道:
“太气人了,我忍不住了,我要爆粗口了,他妈的!你个死胖子,想要老子的命,老子还想要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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