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娘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这首诗深意和意境写的如何,暂且不作评论,这下面署名处可是清清楚楚写着妙真二字。住持大师,何在?”
王皇后读罢这首诗,唤静安住持大师过来,询问道:
“大师,全寺上上下下百人,除了妙真师父的法号是妙真,其他人的法号或者名字还有叫妙真的吗?”
静安住持上前来,双手合十,沉思片刻,谨慎地回答:
“回皇后娘娘的话,本寺所有弟子的法号都是因人而异,无论戴发修行,还是剃度出家,每个人的法号都不一样,并且都是贫尼亲自所取的,绝不会有相同的法号,本寺除了佛家弟子,便是一些杂役,这些杂役都目不识丁,想必不会写出如此意境哀怨的诗来。阿弥陀佛。”
静安住持虽然没用言明这首诗出自武媚娘之手,但是她的话外音已经给出了答案。
萧淑妃听完静安住持的话,眼角一横,瞪了武媚娘一眼,拍手说道:
“皇后娘娘,您看,这妙真就是她,她就是妙真,如果不是她写的,还会有谁呢?”
王皇后看不惯萧淑妃嚣张跋扈的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的神色,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必再说,对着武媚娘道:
“妙真师父,既然从皇宫来到感业寺,就要潜心修佛,为先帝祈福才是......”
王皇后后面的话,丁瑜洲全都听不到了,此刻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仿佛要爆炸一般。
他一直在偏房的窗户缝隙看着院子外的事态,对外面的情况了如指掌,所发生的事情,史书皆没有记载,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旁观者,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局中人,尤其在听到王皇后读出的这首诗后,心中大叫不妙不妙,直拍自己的头,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慌慌张张地在自己身上乱摸,试图在搜寻什么东西,动作疯狂而夸张,他的这一反常举动直惊得旁边众杂役吓了一大跳,以为他中了邪,一群人忙关心地凑过来按住他。
丁瑜洲被众人按倒在地,口中喘着粗气,哪里是中了邪,他的思路异常清晰,是他发觉自己闯祸了,闯大祸了。
确切地说是那首《如意娘》惹的祸,丁瑜洲前几日睡不着觉的时候,想起史书记载武媚娘在感业寺所作的这首诗,他便随手写了下来,还专门用女子所用的花笺纸所写,原本想着在武媚娘面前显示一下自己能预知未来、猜测人心的本事,便一直藏在身上,随身不离,等待合适的机会在武媚娘面前显摆一下。
没想到的是,刚才在他和刘大打斗的过程中,这张花笺纸恰巧在撕扯扭打之下掉了出来,众人当时都去注意打斗的场面,皆没有发现这张掉落在地的不起眼纸片,直到后来王皇后带着一众贵妇驾临,萧淑妃无意间发现这纸片,便引发了武媚娘被惩罚这一幕惨剧。
你啊你,赚了点小钱,就有了暴发户的心态,得意容易忘形,忘形便容易出错,恐怕要酿成全天下的铁都无法铸成的大错,全天下的竹子都用尽也写不完的罪过啊。
丁瑜洲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担心武媚娘的遭遇,也担心历史走向会因此而改变。他的这一举动酿成了强加在武媚娘头上的重大罪过,到底该何去何从,他此时也乱了阵脚,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看着院子里得武媚娘嘴角处血肉模糊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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