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听到丁瑜洲这样说,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微微有些怒气,握起绣拳在他的胳膊上锤了又锤,生气道: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你根本就是没拿我当朋友,敷衍了事应付我,哼,我生气了,不理你了!”
丁瑜洲见她像一个可爱娇媚的女孩,撒起娇来,嘴里说着违心的话,心里却盼着他去理她,许着愿想着他去理她,知道这种情况是绝不能来硬的,见她如此可爱又娇羞,只好收起所有的脾气,哄劝道:
“别这样嘛,我是真不知道,所以才这般说的,我怎么会不拿你当朋友呢,自你我认识以来,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重要的朋友,有些秘密也独独给你说,绝不会说给旁人听。你在我心中有着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地位,为了你,我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都再所不辞。”
武媚娘听得真切,心里偷偷乐,随着丁瑜洲语气的起伏,心潮渐渐卷起滔天巨浪,激动加感动,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只高兴地说道:
“你这小嘴是不是今天抹了蜜?还是打开了话匣子,竟会说些花言巧语,专门来骗人,什么刀山火海,我祝愿你和我这辈子都不要遇到,一辈子平安顺遂便足够。”
丁瑜洲虽然哄女孩没有实战经验,但是从高中就见过同寝室的同学是如何哄生气女朋友的情景,这种情节伴随丁瑜洲一路走来,经过长时间、大跨度、多人次的重复上演,再加上丁瑜洲那么一丢丢会撩妹的先天因素,便妥妥当当地将武媚娘拿下了。
丁瑜洲见武媚娘不再生气,知道已经将她哄好,缓缓松了一口气,一把拉起她,说道: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去吧,万一他们过一会再回来,别和他们撞个正着。”
丁瑜洲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害怕火折子的亮光会招来其他歹徒,不得不吹灭,偶然间发现经过改良后火折子的燃料部分基本所剩不多,庆幸自己和武媚娘在火灭之前顺利找到出口,都安然无恙。
武媚娘知道丁瑜洲说得有道理,忙答应着,跟在他身后,让他开道,让他保护,恢复常态,不再胡闹。
地道出口位于屋子的墙角,从地道出口到房门需要穿过这间屋子,所以能够将整间屋子都浏览和观摩一遍。
丁瑜洲和武媚娘急匆匆地从房中穿行而过,丁瑜洲像一个邻家帅气大哥哥一样,张开双臂紧紧护着武媚娘的周全,温和体贴,甚是温暖。
屋子里一片漆黑,黑暗包裹的世界,一切都看不清,深沉的夜像极了冷酷的冰山,高冷而无聊。无论何时,只有阳光才能抚慰受伤人的心灵,或许太阳出来后他们就会统统忘掉昨夜所经历的那些不愉快事情。
丁瑜洲和武媚娘摸黑前行,透着外面的夜色,朦朦胧胧间看到了整个房间内凌乱不堪的状况,尤其那两只青釉梅瓶上的宿鸟图案,似乎在静静地望着与其处在同一空间的丁瑜洲和武媚娘,一副白眼相待、冷眼观望的样子。
很快,丁瑜洲和武媚娘来到了房门前,听到外面没有任何声响,心中才安稳下来,觉得这是上天有意在帮助自己。
丁瑜洲带着内心的喜悦和高兴,因为心情激动,手都有些发抖,伸手推开了妙善所居住房间的大门,只见原木色的房门被缓缓打开,随后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寒凉的秋风,冻得丁瑜洲和武媚娘瑟瑟发抖。
门外院子里不光有秋季的自然景色,他二人目光所到之处发现,竟然还有一大片人墙。
武媚娘吓得忙后退了几步,而丁瑜洲定睛细看,发现此刻整个院子里正站着七八个彪形大汉,个个怒目圆瞪,正凶狠地看自己和武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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