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是那种人。”
刘弊吸了一口凉气,收回心思,义正言辞道。
“呃,你可以看一看嘛,试一下又不要钱,我这门手艺是祖传的,绝对童叟无欺!”
这玩意还有祖传的?
刘弊眼皮跳了跳,实在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谢谢姑娘美意,但……我是有原则的人。”
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会后悔的!等下再想要,姑奶奶还不卖了!”
顾荷一怔,嘴巴撅起,把头偏到一边,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快,连看都不带看的。
随后她又摸了摸腰上的布包,捏捏里面满满装的各类黄色符纸,叹了一口气,感觉人生有些艰难。
这批新练的符又要烂在手里了,再这样下去,该没钱吃饭了,不仅如此,欠门里的银子也肯定还不上了。
“实在不行,要不偷偷跑掉吧?”
想到露宿街头,食不果腹的下场,她小脸紧绷,恶向胆边生。
刘弊看见她的表情,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脚步不着痕迹的离她远了些。
“莫要闲谈了,咱们又不是出门踏青。”
熊雨皱眉,严肃的掐断了话头。
不知不觉,几人已经往北边走了数里,经过了上次发生怪异的地方,因为有不少人都搬走了,此时这里显得有些空寂,没有半点人气,与以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个正形的顾荷也一改之前的散漫,眼神警惕了起来,时不时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她从腰囊中拿出了一串用细绳连好的符篆,随后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卦盘。
“这姑娘哪里来这么多感气符?不会都是……”
刘弊有些惊讶。
这东西门里也就发了四张,还是因为情况特殊,平时都只有一张,用完了只能再去领取。
不得不说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重要,刘弊算是在想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虽然气氛比较紧张,但好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几人安然无恙的走过了那片区域。
顾荷松了口气,拍着胸脯。
“嘛,也没什么嘛,我就说我今天的运气……”
嗡––
话音未落,她手上的感气符猛的亮了起来。
“呜呜呜,救命!”
身后左侧,不远处一间破落的小屋子里隐隐传来稚嫩的惊呼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夜里非常清晰。
熊雨面色一变,迅速从腰囊拿出了信号弹,对着天上放去。
嘭!
一团烟花在深色的夜空中炸开,慢慢形成了一个亮蓝色的波浪,隔着老远都能看见。
“骚年,你现在买符还来得及,不过这价格……”
顾荷撇了撇嘴,表情略微得意的转过头对着身后说了一句。
“嘿嘿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小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欠的银子有着落了,也许还能小赚一笔,不把你坑的叫爸爸,老娘就不姓顾!”
呼––
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顾荷刚把头摆回来,又觉得有些不对,猛的朝身后看去。
一个背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小屋子奔去。
“卧槽,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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