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现场之惨烈,让在钢都办案多年,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沈诗芸也不禁感到触目惊心。她难以想象到底是怎么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下如此重手去残杀一个热心于公益事业的善良女性。
“夫人……”沈诗芸立正站好,上身微微前倾,行了约半分钟的默哀礼后,才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血泊,缓步走向了床边。
她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副白手套戴了起来,然后用两根手指分别拨开夫人的手肘和膝关节进行查看。她惊讶地发现四处关节都有明显的扭曲变型痕迹,两个手肘甚至被怪力扭成麻花状接近180度向后弯折,很明显夫人在殒命前曾做过较为激烈的抵抗,不像西餐厅门口的那名女子,轻而易举便被取了性命。
然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如此怪力呢?
想到这儿,她扭头问身后的傅一笑:“按常理说,南国人是不可能有人强壮到如此地步的。一笑,你们北国有人能做到这个吗?”
“……”傅一笑低头沉思了一阵,答道。“我在慈空寺做客的时候,曾经听僧人们说有一种武功叫千钧手,其中分筋错骨类的擒拿招式应该能做到这种程度。不过北国其他门派类似的武学应该也有很多……诗芸姐,你不会怀疑是北国人干的吧?”
“我也不知道,但从刑侦分析角度来讲,每个人都有可能是罪犯,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作案的能力。”沈诗芸说着指了指市长夫人的脖颈处,说道。“你看这儿,和凌晨西餐厅门口的死者一样只有一次下刀的痕迹,又快又狠,这不是一般力量的人能够做到的。”
“也许是用什么特殊的工具做的呢?”苏梦灵在一旁问道。
沈诗芸不置可否,起身向床后面的窗户走去。掀开溅血的窗帘后,她发现窗户是敞开的,但奇怪的是,她将头探出去向下看,发现窗户下的草地并没有被践踏踩扁的情况,而窗户四周的外墙上也没有绳索摩擦的痕迹。
她眉头一皱,心中感觉到一丝凉意掠过。天生的直觉让她意识到,这个凶手可能是个极其恐怖的存在。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在室内窗台的一个边角处,滴落着一滴焦黄色的液体,她用手指将其抹在手套上一捻,发现这液体很是粘稠。放在鼻子前面一闻,一股带有微微腥臭的奇特葱味扑鼻而来。
“葱油?!”沈诗芸回身问站在门口的管家道。“这窗台上怎么会有一滴葱油?夫人和市长在卧室里吃饭吗?”
“他们从来不会在卧室里吃东西,自从二十年前我服侍他们开始,饭厅就餐就是他们的规矩,这么多年都没有例外。”
“那……会不会是仆人们留下的?”
“主卧是由我亲自来打扫的,其他下人们未经允许是不能擅自进来的。我昨日下午还仔仔细细地打扫过一遍,窗台是不可能留有这种油渍的,我敢保证。”
阿列克斯站在一边一直没有插嘴,但此刻他却来了兴趣。他走到沈诗芸面前做了个请示的动作,见沈诗芸没有意见,便将她的手指递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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