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吾和一卦仙抄了家伙,第一时间便打量入侵者是何人。
天还没有亮,外面路灯昏暗的光,从窗帘交界处的纱透过来。在屋里,只能看见朦胧的影子。
袁知吾端着竹竿横移几步。
拧开了书桌上的台灯。
房间里没有别人。
柜门上挂着一个衣服。衣服当然不能挂在门上,而是被他的匕首钉在上面。
一卦仙见状,跑过去将廊灯、顶灯、读书灯全按开。
又到床头比划了一下,柜门、衣架和床头,正好三点成一线。
“好功夫,好手劲!”他朝袁知吾竖了竖大拇指,一鼻子嘲讽的语气:“一飞刀将衣服从衣架上掀飞,又钉在柜门上。”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幸亏没在床上睡,这要是一刀钉在我脑门上。”
袁知吾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谨慎地走到柜门前,用竹竿将衣服撩起来,仔细地检查了下,里面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他嗅了嗅,有极淡的血腥味。
将匕首拔下来,尖上有一点点红,用手指捻了捻,像血,又不像血。
一卦仙将头伸过来,看了看:“红漆,别闻了。”
关灯之前,一卦仙使劲推沙发,将沙发掉转了方向,靠背朝向袁知吾,才敢躺下去睡觉。
不一会儿,一卦仙的鼾声便再次响起。
而袁知吾将胳膊枕在头下,却迟迟睡不着。
刚才那件长长的帽衫,确实是他自己的。可他并没有把它拿到这个房间里来。他带这个帽衫,是为了防止忽然降温,今天白天热的很,这件衣服他一直压在箱子最下面,根本就没有拿出来。怎么会被他一刀钉在墙上。
刚才不是做梦!
他就更睡不着了。
窗纱外,昏黄的路灯光终于置换成浅白的曙光,又是新的一天。
唰。
袁知吾拉开窗帘。
一个白色信鸽在外面等着。
他扒拉一下信鸽脑袋,取下腿上的信:“这你都能找到,去我房间歇着去。”
信鸽贴着窗户扇翅飞走。
知吾:有任何变故,通过小白联系我,万勿告知当地警方。据线报,这是个连环杀手,目标有七个人。千万小心。——朱
看了这张纸条,袁知吾心里一沉。
他与朱警官通信无数次,已经十分了解朱警官的习惯:不是非常危险的局面,他一般不用“小心”二字。这回,小心前面加了“千万”,那他要面对的,肯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在袁知吾的提示下,朱警官不但告诉他,杀手有七个目标,而且不自觉地提醒袁知吾要小心。
这只能说明——袁知吾是七个目标之一。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袁知吾思考的时候,一卦仙睡醒了,他揉着眼睛凑过来,想看纸条上写的什么。
袁知吾将纸条一叠,攥在手里不给他看:
“盒子里的东西,你也不让我看。这纸条你也别看。”
一卦仙坐回沙发,揉了揉脸,低着声说:“盒子里的东西,跟我的过去有关。等我死了,你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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