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些破衣服,皮带还系成一个环,仿佛里面的人凭空消失;袁知吾将外衣拎起来,里面的跨栏背心侧面还有一个破洞。
男人本来跟在后面,看到这情形,立刻警觉。
他冲过来,接过衣服看了看,又用手指捻了捻下面的土,嗅了嗅:“有人在这处置尸体?”
袁知吾斜眼看看他:“你不怕?”
“怕?我是法医爱好者。前些年舆平县那个案子,我还跑去帮忙起过尸。”
那个案子袁知吾听说过。大约二十年前,舆平县有一个无业青年,幻想自己是职业杀手。于是就以能帮人提高成绩、或者是能够介绍工作为理由,将青少年骗到自己家里。先是骗人坐到一个机器上,绑好,然后杀掉。杀掉的人就在自己院子里、床下埋着。尸体十几二十个,层层叠叠。当时,袁知吾在隔壁县,邻居是法医,还被临时抽调,去参与尸检。除了地名,其余都是真事,包括那个邻居法医。
能够在那个案子帮忙起尸,再见到别的什么事,估计也不会再有不适感。
男人站起来:“看脚印,有两个人来过这里。”
他捡起地上的鞋子,比划了一下浅的脚印:“鞋和脚印对的上。”
他又看见了袁知吾昨晚踩出的脚印:“这个脚印主人有问题,肯定是。”
最后,他又回到了一卦仙的衣服旁边。
将衣服翻来覆去看了好大会儿,自言自语说:“也不像是处理尸体,昨天也没什么异常。再说,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处理那么快,那么干净。”
最后,他将自己的结论说给袁知吾听:
“总共就两个人的脚印,其中一个肯定有问题。不过我看,这不像是尸体处理现场。没什么方法,能处理这么干净。”
袁知吾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真厉害,福尔摩斯在世。”
“对了,忘了问了,”男人说:“你说你看到了什么东西?”
(⊙o⊙)…
袁知吾惊了,他看看两溜鞋印,看看男人手中的鞋,又看看自己的脚。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
男人越说越兴奋:“咱们报警,警察肯定能将这个鞋印的主人找出来。你到底刚才看到了什么?”
不自觉地,袁知吾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但是嘴里很干,什么东西都没有咽下去:“我看见,一个猫成了精。”
“猫?”
“嗯,一个猫,拖着这些衣服。”袁知吾边想边说:“被我一吓,猫就跑了。”
“艹,”男人将手里的衣服扔出去:“白激动了。一个猫,你喊我干什么。”
说完,气鼓鼓地往回走。
袁知吾跟在男人后面,边走边问:“要是有个人,住在这里,屋里常年没人,你们怎么办?”
男人头也没回:“这事儿,我见多了。”
“这个酒店,很多这样的顾客。”他解释说:“有好多个房间,是住客长租的,有时候,一年见不着几次。”
男人站住,扭头看他,不耐烦的样子:“你还有什么事?”
他一夜没睡觉,身上的汗味儿能熏出米远。
袁知吾早就已经受够了他,连忙摇头:“没事没事,你忙吧。”
那个花花公子的福尔摩斯走了。
袁知吾站在那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
去一卦仙的房间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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