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位突然归来的边境大公,搅乱了起义军在帝都中的部署。
可这还不算完,也许是在铲除“剑圣会”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黑道组织与起义军的联系,这一回,连帝国的鹰犬“邪心贵族”也如同被人解开了栓绳的恶兽,倾巢而出。与夏佐略有联系的其他几路起义军间谍,已经有几个被当场捕杀了。
是的,捕杀。不审问,不问罪,为了理想而战的勇士,就这般一个接一个的牺牲。下一个,会轮到自己吗?
一想到这里,夏佐便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
原来,在半兽人剑圣绝对的武力面前,看似手眼通天的“剑圣会”也如此不堪一击原来,在邪心贵族的追捕下,起义军间谍们自以为毫无破绽的伪装,是如此的粗略不堪……
这个残喘中的帝国自身的力量,以及背后支持其黑暗统治的力量,依旧强大到令人心惊胆战。
“原来,我们是和这样恐怖的帝国作战吗?”夏佐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如今这样的问题再一次浮上心头:“我们…有胜利的可能吗?”
但是,恐惧之余,也难免对那位被无数人歌颂为侠客的半兽人剑圣,以及诸位边境大公,心生怨愤。
他们是帝国百姓们幻想中的英雄,就算是夏佐年少时也这样看待他们。可是,为什么这些英雄却始终要保护这个腐朽而又无可救药的帝国呢?
先是南境大公率兵屡屡扑灭起义,再是半兽人剑圣摧毁好不容易重建的情报网……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拳……
自己绝对不能被抓,不能死的毫无价值,至少,要将一个重要的情报传出帝都。至少,眼下的局势实在太过危险,在帝都城内四处搜寻的“鹰犬”们,实在太过骇人,如果不谨慎行事,一定会被发现。
可是,夏佐也隐隐感觉到,若是毫无反应,被搜索到也是迟早的。
倏然,这位效力于起义军的年轻人念头一动,忽然间记起不久前,也就是“剑圣会”尚未垮台之时,曾遇到一个特殊人物唔,确实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婀娜多姿的美艳女性,身着紫色的衣袍,似乎是一个颇有些手段的魔法师,因为夏佐即使面对面也无法记起那个紫袍女性的真实样貌。
虽然只是在“黑剑士”管辖的某处“地下街道”中,有一场看似偶然的相遇,但是,对方却一眼道破了夏佐起义军间谍的身份。但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谍报人员,夏佐第一个反应是要杀死这个女人,但是,对方的一番话语,却一瞬间打消了他的本能反应:
“起义军的勇士,相信我,不久的将来您会有麻烦,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给您一点点帮助,就当是为了理想。”
在当时的夏佐看来,似乎是偶遇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志士。不过,那时“剑圣会”如日中天,依靠这个黑道组织能获取大量情报,且还能安享太平的夏佐,并不在意这个女人的话语。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对方似乎早就预测到了后来将会发生的状况。因此,这段话语突然像是不断重播的乐章一般,在脑内不断循环,挥之不去。
“那个女人,预测到了吗?真的有办法助我度过难关吗?”
细细思索,自己当初为什么仅凭一句话就信服了对方呢?自己身为受训的谍报人员,想要取得自己信任,本不应该如此简单。
凭借经验,他推断出自己至少在那时的对话中,已经被某种精神魔法催眠了。也就是说,那个女人也不可信。
只是,眼下的情况如此危急,再无适当的补救,自己必死无疑。即便这个女人不可轻信。
…………………………
“报!城西四十三街道,地二十二坊,七号,叛匪间谍人员,已确认身份,名夏佐葛格兰。”一位传讯员奔入猫人剑士的指挥中心,道出这一并不叫人意外的讯息后,便快步离开。
而片刻之后,几位档案专员,快速开始检索卷终,不消多时,便寻找到了一份详细的记录,并在猫人的示意下,由其中一位专员朗声念出:
“户籍乃帝国东南地区阿克套行省,先帝十七年出生。何时加入起义军不详,何时潜入帝都不详,然协助者似乎为控制剑圣会的黑剑士。”
闻言,围绕在刚刚彻底完全复原的帝都模型的一众参谋一般的人员,亦齐齐望向猫人:“大人,是否铲除此逆贼?”
“之前追杀非法魔法师时,已经无意中杀死了一批叛军间谍了命令警署人员就行了。我们的力量必须集中,不能被分散太多。”猫人并无犹豫,而是当机立断。
听罢,所有人员都当即重新恢复工作,甚至没有人再理会过这位名为“夏佐”的年轻人。因为相比于眼前的事件,这种小鱼小虾根本不值一提。
正如半兽人剑圣所言,单单是在追杀那些非法魔法师的过程中,一些误判了形势的叛匪间谍,便被顺手解决掉了,还是事后才查证了对方的身份。
况且,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半兽人剑圣所需要的线索,现在分散力量,怕是不够镇压那些非法魔法师。
至于猫人为何对起义军间谍毫无在意呢?毕竟“剑圣会”可是协助了叛军的间谍行动,难道不应该彻查一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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