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基于理论界、影评界和影视界说的和做的这两帮人严重割裂,陈书群不看好张燊能拿到“应龙冠”。
被这些人十年、二十年的长期洗脑,新长成的学院派导演,拍摄能力慢慢的就开始出问题,开始去钻文艺片的死胡同,开始习惯在影片里夹带私货。
电影是导演的自我表达,可至少还是应该遵循最基本的拍摄逻辑,首先把故事讲好。
现在的问题是,新一代的学院派年轻导演,压根就不会讲故事,一门心思的想着自我表达,关注点还特别奇怪。
陈书群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原本是打算,反正也没几天好活,等舒服的差不多了,写上几篇文章,好好的把这群人给臭骂一顿,让他们不要再误人子弟。
现在忽然知道自己没病,陈书群不自觉的就有点退缩。
他在蜀影当校董这么多年,教导主任、副校长、常务副校长、校长一路当下来,再到最后因为个人身体退休,门生故旧不知道多少。
不为自己着想,他也得为这些人着想,就算不为他们着想,一旦文章发出去,别人托关系找到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陈书群就有些迷惘,忽然觉得好累,这没病还不如有病,活的不舒坦。
张燊自然不知道段段时间里,陈书群脑子里就过了那么许多东西。
他拍了拍手,吸引了还在沉思的老爷子注意,然后道:“老爷子,我在恒天已经待的差不多了,明天到处看看,后天就走,以后常联系。”
“可是……哦……”
陈书群下意识的想要反对,可随即想到自己其实没病,原本那些耍赖的手段,也就不好意思再用,只好嘟囔着道:“这没病活着真没劲,还不如病着!”
张燊不同意他的说法,不由得道:“老爷子,可不能这么说。身体是人最大的本钱,只要健健康康的活着,就有希望,就有一切。一旦生病,尤其是不治之症,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啦!”
陈书群摆摆手,也不说话,起身就往外走。
杨胖子疑惑的问道:“小燊,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知道自己没病,好像很不开心。难不成,得病反而是什么好事不成?”
张燊笑着摇头道:“谁知道呢,可能有钱人的想法,跟咱们不同人不一样吧。”
杨胖子点头道:“别说,老爷子可能真是一个有钱人。吃的东西讲究,喝的东西讲究,也就是穿的稍微朴素点儿,要不然,说他是千万富翁,我估计都有人信!”
千万富翁?你敢不敢大胆一点儿?
张燊笑着看了杨胖子一眼,却没有透露陈书群的真实家底。
财帛动人心,虽说杨胖子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可难保他身边的圈子里面没坏人。
要是他嘴上没个把门的,把陈书群的身家给透露出去,保不齐就有人铤而走险,想着一夕暴富。
随后的两天,张燊把恒天好好逛了一遍,然后买了第三天的车票,从恒天返回东州。
临走之前,陈书**给张燊两样东西,一个笔记本,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他还特意交代张燊,没有他的同意,千万不要把打开这两样东西。
至于杨胖子,送了张燊一瓶蜀仙陈,算是这两天劳烦张燊,蹭着吃几顿美食的回礼。
几个男人道别,也没什么好伤感的地方,张燊说走也就走了。
回程这前半程倒是风平浪静的,到了后半场,天色黑了下来,在距离东州还有段距离的地方,车上忽然有人站起来,手持凶器威胁司机,逼停了车子。
匪徒一共三个,一个挟持了司机。
另外两个,一个从车头往车尾方向,一共从车尾往车头方向,威胁着大家,让所有人都把钱包、首饰、手机,所有值钱的都交出来。
车厢里一阵混乱,有人试着把贵重物品藏起来,有的人想报警,有的人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各位父老乡亲,有道是出门靠父母,在家靠朋友。我们兄弟三个,穷困潦倒,混的不如意,现在身上缺金少银,没钱花了。只能靠在座的各位朋友帮帮忙,救济一下我们。”
“成哥,你跟他们说这么多干甚?喊他们掏钱就完了,不掏弄死他们!”
挟持着司机的是领头的,他戴着一个鸭舌帽,把帽檐压的很低,穿着高领毛衣和羽绒服,把下半张脸也遮挡的严严实实,很难让人看清他的长相。
“弄死!弄死!你就知道弄死!是不是要走一路,弄一路,生怕警察不知道咱们的踪迹?”
领头的成哥勃然大怒:“还有,要我说几次,叫大哥就行,不要叫名字,你个蠢猪!”
“俄才不是蠢猪,就算蠢,那也是头蠢驴。驴是大牲口,能干活哩。猪能干甚,只会吃!”
“我TM是在跟你讨论这个吗?收钱去!”
被吼到的匪徒缩了缩脖子,嘴上嘟嘟囔囔的,拿着一手拿着口袋,一手拿着凶器,开始威胁乘客们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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