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去,只见陈丽提着一个保温瓶走了进来。
“哦,是丽姐,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两天就好了。”方锐回道。
昨晚刚受伤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经过一晚的休养,方锐才知道自己受伤有多重。
全身上下肌肉无处不痛,稍微动一下都牵扯着内伤,只能用嘴轻轻说话。
毫不违心地说,跟死剩一张嘴没啥区别。
“我才刚说完有多久,你就又出事了,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姐为你担惊受怕?”陈丽看到方锐的情况,大概也能猜测到就像打完牛皮一样惨。
眼红红地走到方锐面前,想教训小孩子一样拍他几下,最终抬起手还是放了下来,打开保温瓶,倒出中药喂方锐喝。
她心痛难抑,这才相隔多少天?又像植物人一般躺着了。
“安心找你父母不行吗?安心跟姐一起打理酒吧不好吗?非要掺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经历酸甜苦辣,怎能烹出世间美味?”
方锐知道陈丽对阎嶶一家有怨言,再多解释也没用,承诺这种东西不需要解释,自己明白心底的原则,自己认可就行。
“就你那一大堆谬论,用得着将自己小命也搭进去吗?”陈丽不满,叹了口气道:“等下我去帮你办出院,回酒吧里养伤,在没好之前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我不相信他们,真是的,你为人家打生打死,人家看都没看你一眼。”
她可是清楚得很,自昨天到现在,阎雄一家根本没踏进这间病房半步。
她想骂醒方锐,但她清楚方锐的性格,骂也是白骂。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若不是方锐这份执着,恐怕也没有她陈丽的今天。
她只是懊恼阎嶶一家,知恩不图报,没良心。
两人似骂似聊,说了一会,一个不速之客走了进来。
“嶶嶶说昨晚婷婷...”贝娜边走进来边问,当看到陈丽时,一下子愣了愣,冰冷的眼神在陈丽与方锐间来回打量几眼。
蹙了蹙眉。
“不必拘谨,有什么话就说吧!”陈丽转头看了眼贝娜,然后继续喂方锐喝药,说道:“姐看你还挺顺眼的,不像某些人面热心冷,若是方锐娶的是你,那姐就放心多了。”
“咳,咳咳...”方锐差点就呛死。
咳嗽牵着内伤,痛得他龇牙咧嘴。
说得这么直接,即使是贝娜这座冰山,也忍不住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走前几步,贝娜上下打量方锐:“我不是给你药水吗?”
方锐明白她的意思,答道:“我给叔叔喝了,他伤得不轻,再来一瓶吧!”
“什么?”贝娜几乎要暴走,怒视方锐道:“你以为那是大路货吗?一千万也买不了一瓶,你真是暴殄天物!”
“什么药水,要这么贵?”陈丽不明所以,问方锐道。
“比你的中药好使!”方锐眨了眨眼,心里暗道可惜。
若是有这药水,一时三刻他就可以龙精虎猛了。
“别想我再给你,我也没有了,但是你答应我的事,必须得做。”贝娜气呼呼地离开了,就连想问杜婷的事都忘了。
“哎,小弟弟,你还要帮她做什么事?”陈丽摸不着头脑,这怎么看,贝娜好像跟方锐有问题啊!
方锐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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