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包中掏出一把突然不想再打开的伞,
在四面风雨的天桥上,
慢慢掉头冲着风来的方向。
越来越少的人在路上,
越来越少的光可照亮,
我莫名地忧伤,
更加莫名地忧伤。。
写完这首诗,小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奔跑着回到了军需宾馆,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后立刻关上了房门,把脸埋在床被里,嚎啕大哭起来。。
2,丽江,龙泉客栈
“我今年暑假,到丽江的束河兼职店小二,工作的地方叫做龙泉客栈。老板的网络绰号叫做花不缺,我听人说他原来是个千万富翁,在西安做生意很成功的,后来不知道受什么事情刺激或者启发,把西安的产业都给卖了,自己隐居到束河古镇,买了一片民居住了下来,开了这个龙泉客栈。这个算不算奇闻异事?”左朝东陪练过后,跟高旋在校园里散步。
“隐居到丽江,开个客栈定居下来了?”高旋的好奇心立刻被点燃了。
在昆明呆了半个月,他正准备明天去观音洞看一下后,就离开昆明,在昆明周边转转。听了左朝东的分享,立刻确定了观音洞之后的下一个目的地:丽江,束河古镇龙泉客栈。
第二天,高旋出发去了观音洞。所谓看景不如听景,他虽然算是半个佛教徒,但是在看到观音洞中的那座观音像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产生了两种质疑:第一,这个观音像跟庙中常见的观音并没有那么相像。第二,他看到有人正架起高高的梯子,在观音像背后修整着什么——那是不是可以推测这个观音像以前也经过了人为的加工?
他是跪下去拜了拜,把自己的生平所愿在观音像前默念了一遍后,他才起了身,出洞向距离此地不远的西游记的花果山水帘洞的取景地转去。
到水帘洞参观了瑰丽奇幻的天然溶洞,乘坐小船从地下河划了几百米,高旋兴致越来越高。他在吃饭时间,又跟当地村民交流了许多,慢慢了解着当地的风俗习惯。
从观音洞和水帘洞归来后,已是下午五点多,高旋决定第二天就去丽江束河古镇一趟,去会会那个花不缺。
3,旋回深圳
“该请苏沅和左朝东一起吃个饭了。”高旋自言自语道。
他给二人都打了一个电话,约在了晚上七点,到昆明正义坊步行街碰头,一起吃个饭,算作道别。
到宾馆收拾了一下行李,查了查银行卡余额还有6000多元,高旋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向正义坊赶去。
“昨天下午,昭通市大关县某某乡某某村小学教室,在突然降临的暴雨中坍塌,教室的后半部分墙体也滑落到山崖下,有十几名小学生丧生。这所小学刚刚建成时,教室后墙壁距离悬崖有十米之远,但因为常年的雨水冲刷,墙体的后壁已逐渐到了悬崖旁边,成为危房。可是村里因为太穷,一直没有钱来建设新的教室,以至于这个悲剧发生。”苏沅一见面,就给高旋带来了这个消息。
“教室后面的泥土流失严重,后墙都到了悬崖边,还让孩子在里面上课?这有把人命当回事吗?”高旋义愤起来。
“山里太穷了,哪里能再建出来新教室?在危险的教室里上课,这些孩子才可能走出大山,与这个世界接轨。如果不让孩子上课,他们就只会重复父辈的生命轨迹,在山里放羊卖钱娶媳妇生孩子,再让自己的孩子放羊卖钱娶媳妇生孩子,世世代代逃不出这个轮回。”苏沅叹息道。
左朝东不舍得花钱打车,坐公交也赶了过来。“朝东,你们昭通的山里,建一个小学教室,需要多少钱?”高旋问道。
“山里的小学教室,都是几间瓦房,一般5000元到6000元就能建一个教室了。”左朝东来自邵通市永善县的山村里,对这个还是很了解的。
“五六千元,就要走了十几条人命!”高旋恨恨地道,他立刻放弃了明天去丽江的计划,“你们有没有办法联系到这个村里的干部,我先捐4000元给他们,回到深圳我再找几个朋友帮忙,给他们捐建一个教室。”
“那太好了!”苏沅兴奋地说,她跟高旋提起这个事情,潜意识里就明白高旋会这么做的,“我读研究生时候的导师,跟教育厅的领导关系很好,我可以让他去了解详细的情况,看看怎么对接。”
“这样吧,我明天不走了。苏沅,你把你们导师约上,我请他吃个饭,一起探讨一下。我们老板也是个慈善家,捐助过很多人,他还要求我们每个员工都要多做慈善。我回去后跟他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每年都在云南捐建一所教室?”
苏沅很高兴地答应了下来,接着兴奋地感慨说,“高旋,你一点也没变。同学们都说你这样的人下海了,要么不改初衷,撞得头破血流,狗屁不是,要么就会被商业游戏规则同化,变得自私奸猾,越来越俗。但李崇告诉我说,如果同学们中只剩下一个人在坚守初心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你,我相信他。”
李崇是高旋最好的朋友,跟张林、苏沅都是高中同学。
次日,高旋、苏沅还有苏沅的导师碰头之后,高旋才明白自己想捐款盖学校,也不是想捐就能捐的,捐款必须走慈善机构,或者跟当地政府联系沟通后,才能去做这个事情。
这让他很丧气。“算了,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跟人打交道。我把四千元钱留给苏沅吧,你们看着帮我怎么给捐掉,我明天回深圳吧。”
丽江拜访花不缺的计划,高旋再没有想到,这一搁置就是六年。(丽江花不缺的故事,实际上是2013年听朋友讲起的,2015年我结婚时去丽江旅游,跟太太才专程去了一趟龙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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