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维恩脚步一顿,如是说。
“希望你的下场会比我好一些,不要.........”
蛇女最后呢喃了一句,不知道维恩听到没有,看着人离开,她缩回自己的常用姿态。
见到安佳丽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马戏团团长谄媚地笑着,递过来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木盒,里面有细微的吱吱叫声传出来。
她看也不看一眼,挥挥手让团长拿开,团长听话地把盒子放到地上,又转身去为蒸汽机添炭去了,他不断伸出手靠近熔炉试探着温度,直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合适温度,才低着头勾着身子,像一个滚动的南瓜一样离开了后台。
只留下安佳丽一个人趴在尾巴上,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光滑的背,从两鬓落下来的碎发又挡住了她的脸。
另一边,维恩从帐篷出来。
为了达成最完美的舞台效果,帐篷内的光都集中在舞台上,从暗室离开,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室外的光线,忍不住泛起酸涩的湿润水雾。
他揉揉眼眶,停在三角广场的街头,一时不知道该前往何方,身后的帐篷门已经合上了,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马戏团的后台会有这么多不能说的秘密。
四周的行人来往,交谈着生活琐事,还有像他一样刚看完马戏表演的观众,向人吹嘘着刚才的惊奇表演,讲到惊险的地方,周围的人配合着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让自认为成了人群焦点的讲述者更加卖力地比手画脚。
“我说,刚才就是这样的一条蛇......这么粗的蛇尾,你们谁见过?”
“没有没有.....然后呢?然后呢?”
“啪!..........她变成了人......活生生地,就在眼前.......”
维恩绕开了热闹的人群,过于喧嚣的环境只会打扰他思考。
女巫死了,他又失去了一个近在咫尺的线索。
安佳丽说,一个男人杀死了她,那这个男人会是谁?
维恩脑海中盘算着现在有动机的,且有能力下手的人——巴别塔的行刑者,自不必说;黄金黎明派出的人.....也有这个可能。
还有那个失踪的神父,他在地窖捡到的纸条上写着这里的地址,神父也有很大的可能来找过女巫,但这段时间,他之前也说过,女巫一直关门闭店,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除此之外,还会有谁痛下杀手?
女巫关门的这几天,是否就是为了躲避这件事,那她为什么又偏偏回来了?如果害怕自己被灭口的话,不是该跑的越远越好吗,她为什么又会想这样自投罗网地回来?
唯一的解释,只有她对昨天即将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她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一劫,抱着侥幸心理回来了,却没有想到一直蹲守她的人马上就找上门来,解决了她这个不稳定因素。
脑子里一团乱麻交织在一起的同时,他突然想起了安佳丽刚才的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她问起了艾伦,那个年轻的贵族,还问他们的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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