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云霞满天。夏家大院的正厅里,心乱如麻的夏啸天正焦急的踱着脚步。就在今天,他得到确切的消息,在龙家的安排下,莲西村已经筑起几台高高的炉灶,大火熊熊打造着大刀长矛、土枪土炮。穷鬼们扬言如果不将他夏啸天惩办,他们就要强制动手封住泄洪道。且现在的莲西村已经全村戒严,巡逻队来回巡逻盘查,整个村子已经成为他夏家的禁地了。
对手的复仇之箭已经将他紧紧锁死,箭在弦上,一场刺刀见红的血拼已经迫在眉睫,得到消息后,他向众弟兄发出了十万火急的召集令,此刻的夏啸天正焦急的等待着众兄弟赶来共商应对大计。
“这帮不中用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不见踪影……。”夏啸天咬着牙骂着。
火红的晚霞映射在高高的照壁上,就像是在院子里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烈火。强烈光线刺痛着夏啸天的双眼,他感觉头晕目眩心中一阵的慌乱,于是他连忙把头扭了过来。但是他忽然间又看到了厅堂正中挂着的那副猛虎下山图,此刻那猛虎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张开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将他吞吃的骨肉不剩。一阵惊悸涌在心中,“咳……!”夏啸天长叹着瘫倒在太师椅上。
此刻的夏啸天不但心乱如麻而且是胆战心惊,想不到已经年逾七旬的他却要面临着一场生死的难关……。
自从那天刘管家被打伤抬回府里的那一刻,他夏啸天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敢向他挑战,他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是那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
“龙得水!龙得水……。”
几十年后当他又一次听到这个让他恨之入骨而又熟记于心的名字时,他金牙咬碎怒目瞪圆!
夏啸天至死不会忘记,三十年前的那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就在他炸毁泄洪道一个月后的那个晚上,在自家的大门前,醉醺醺的他刚要踏入大门,猛然间前后簇拥着他的家丁大声惊喊:“有刺客……!”
瞬间一股阴风从他脑后而来,他听得耳边“嚓”的一声,紧接着一股剧痛传遍全身,
“啊!”他大声的惨叫着,捂着耳朵的手已感觉热乎血黏。
从那以后的二十年的时间。每当他进出自家大门的时候,他全身立刻就会毛骨悚然,那被飞斧砍掉的左耳朵一阵阵的疼痛,整个光脑袋冷飕飕哇凉一片。
眼看着这些年来他已经渐渐好了伤疤忘了疼,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腿肚子也不再抽筋了。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对手却突然间像是死神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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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客厅里火烛点燃,灯火通明下夏家五虎一少齐聚一堂。太师椅上夏啸天铁青着脸居中,两边分坐着老二夏啸川、老三夏啸山、老四夏啸海、老五夏啸江,最后是儿子夏振东。
诺大的厅堂里面烟雾缭绕、吵吵嚷嚷,拍桌子跺脚叫骂声、唾沫星子飞溅老高。令夏啸天没有想到的是,未等他先开言,众弟兄却已经炸开了锅。
“依我看咱们兄弟这次的对手不同于以往,他们是有备而来,计划得当。一场拼杀不可避免。不知为啥,这两天我就感觉这两手啊它就直痒痒,按耐不住,我就想拼命,就想现在就和那姓龙的大干一场,别看我现在已年近七旬,可是只要大哥你一声令下,我就先给咱弟弟们做个杀人的榜样看看。”
这夏啸川翘着山羊胡子激动的说着。他的两个眼睛露着凶光,手中的文明棍一晃一晃倒像真的拿着刺刀一样。
“娘的,我也和二哥的想法一样,既然咱们早也是打,晚也是打,早晚都是打,我看趁他们立足未稳咱们先下手为强,干了他们,把姓龙的鬼儿子给废了再灭了莲西村,让这帮子穷鬼到地狱去报仇吧。”
夏啸山话音刚落,夏振东就抢过话来说到:“对!三叔的想法和我一样,可是爹你是不是真的老了呀,怎么没斗志了?老是犹豫的模样,换我的脾气现在就带人把他们给灭光了。”
他言语之中带着埋怨父亲的味道。
这夏振东最近很不走运,为了得到莲儿他激动的几天几夜睡不好觉,只要一躺床上,莲儿那俏丽的容貌和身材便浮现在他的眼前,于是他便睡意全无,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点烟猛抽,越想好事越兴奋,灯光下他的身影映在墙上显示出一个大大的“匕”字。心里真恨不得立刻就把莲儿吞到肚子里去。
可是,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好事,却不料半路里杀出个老母亲。到钟南山潜心静养的母亲林珑香提前回到了家里。母亲怎容他伤害恩师的后人,最后夏振东只落了个狗啃水泡——空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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