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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大憨和段尧正在切磋武功,段尧使了个诈,成功将大憨放倒。
大憨不服,嚷嚷着再来一次。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段尧的伤势已恢复了七七。
四月的天气飒爽宜人,宫姝看着面前生龙活虎的少年,心中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
那个口无遮拦的蔺老头子,依然每日在她面前以师公自居,宫姝都懒得跟他计较这些了,这家伙人品一般,但医术确实无可挑剔。
段尧和大憨每天都会打上一阵,有时宫姝也加入战圈,输赢不计,点到为止。
天气好的时候,三人便结伴外出,采青打猎,游山玩水。
如今,段尧的气色已恢复如常,心情也不似之前那般郁闷。
少年在人前,总是表现得活泼开朗,只有夜深人静时,才会握紧拳头,提醒自己,当日所受的屈辱,永远也不能忘记。
偶尔,蔺三会进山采药,段尧、宫姝便会随行,经过接触,段尧倒是喜欢上了这个风趣可爱童真未泯的老头,这样的性情,倒是比他师父董源活得更为洒脱。
十日之后,天刚蒙蒙亮,大家还没起床,院里便传来了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众人皆在抱怨杂鸟扰人清梦的时候,段尧噌的一下揭开被子,飞一般冲出了房门。
“翎儿!”
“叽叽,叽叽叽……”
锦鹂箭一般冲到了段尧的身前,段尧疼爱地抚摸着它漂亮的羽毛,心里却是对师父的牵挂,以及对过往岁月的怀念。
锦鹂像个淘气的孩子般在段尧周身飞来飞去,一会啄段尧的手,一会噌段尧的脸,等它玩够了,才示意段尧解下它脚趾间的信。
这时,蔺三、大憨和宫姝三人,已穿好了衣服出来。
大憨并不知道段尧和锦鹂的关系,以为他在抓鸟,拿出弹弓自告奋勇道:“段尧,你伤没好利索,先回去穿衣服吧,这鸟交给我,烤熟了分你一半!”
宫姝不怀好意地调侃道:“大个子,最好别惹它,别怪我没提醒你,不然有你好看。”
“哈哈,我大憨可不是吓大的,一只小鸟能奈我何!嘘,鸟儿喂,我给你三个呼吸时间,让你先跑,打不中你算我输!”
锦鹂愤怒地朝大憨“嗞”了一声,接着便冲他叽叽喳喳一阵乱叫。
“哟呵,看来你不服气呀,还敢对我叽叽歪歪,看我用弹弓射你!”大憨拉开弹弓,瞄准了锦鹂,“嗖”的一声,石子奔着锦鹂弹了过去。
只见锦鹂不慌不忙,朝大憨迎面飞过来,中途用翅膀将石子轻松拍掉,而后身子不停,直奔大憨而去。
大憨见到石子被拍飞,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可当他眼睛刚刚睁开的时候,却吃惊地看见一团光影已到了面前。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接着便是锦鹂扑闪着翅膀追着大憨叮啄,大憨捂着头在院子里乱跳乱窜。
一炷香之后,大憨郁闷地坐在屋子里,头上包了一圈白布,两只摸过弹弓的手,也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宫姝捂住笑疼的肚子说:“大个子,知道它厉害了吧,下回长个记性!”
“哼!”大憨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向一边。
段尧瞪着停在窗棂上的锦鹂,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去,道歉!”
锦鹂叽叽喳喳申辩了几句,见段尧并没有宽恕它的意思,只得不情愿地飞到大憨面前,低头鞠了一躬,动作十分滑稽好笑。
大憨顿时就被它逗乐了,瞬间忘了满身伤痕,呵呵笑道:“好好好,我已经原谅你了,咱也是不打不相识,虽然你下口确实重了点,但也怪我鲁莽在先!”
锦鹂见他原谅自己,便继续卖萌,跳到大憨的手上,用翅膀蹭那几处伤口,逗得大憨哈哈大笑。
之前的锦鹂有多凶残,现在,就有多可爱。
“翎儿,到姐姐这儿来!”宫姝轻轻向锦鹂招手,她一只都在惦记锦鹂,现在对它更加喜爱。
令人意外的是,锦鹂只是侧头望了宫姝一眼,便继续与大憨玩耍,完全将宫姝给无视掉。
对此,少女也只能报以尴尬的一笑。
蔺三见状,凑到宫姝面前问道:“你喜欢它?”
“是又如何?”
“我看没戏!”蔺三故作神秘地摇摇头,低声道:“除非……”
“除非什么?”宫姝不知蔺三存心捉弄她,顺着话头问了下去。
蔺三凑到宫姝耳边,压低声音道:“看出来了吗,这鸟儿只听段尧的,想要它跟你亲近,除非你跟段尧组成一家子,否则没戏!”
宫姝立时便羞红了脸,而蔺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背着手,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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