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尧接过药汤,指着地上的公鸡说道:“大憨,把鸡放了吧!”
“放……放哪?”
“我说,让你给它解开绳子,从哪弄来的,还送到哪里去!”
“可是……”大憨挠挠脑袋,咧嘴笑着道:“大早上的,别怪我说话不吉利。段兄弟,你不是一向担心被毒死,每次换药都要用禽畜先试试吗?”
段尧喝下药汤,擦了擦嘴,把空碗递给大憨,说:“这么长时间都没事,可见阿三配的药还是比较放心的。再说,如果他真的毒死了自己的药童,这事传出去,恐怕他自己都没脸再给人开方子看病。”
大憨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能不能别把馆主叫做阿三了,前面好些大夫都有意见。”
“有意见是吧,那你就叫他们把我撵走,我走了之后,所有人都称他神医、馆主、活菩萨,我保证,再也没人会对他不敬!”
“呃……”大憨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白天,段尧依然按照蔺三的吩咐,学习药典,熟悉每种药材的外观和特性。
晚上,等到夜深没人,他便按照和老狼约好的时间,准时去城外小树林和老狼碰面,然后开始训练。
经过最初的适应之后,段尧已经习惯了这种白天学习药典、夜晚学习功夫的生活方式。
虽然训练强度很大,衣服每天都是湿漉漉的,人累得要死不活,但短短睡一觉之后,身体便恢复如常。
这种情况,倒是有些奇怪。
段尧怀疑蔺三给他喝的药里,掺了抗疲劳、提神醒脑的东西,也曾就此去问过,但蔺三执意说没有,段尧也只得作罢。
待段尧熟悉了药典之后,蔺三便开始教他熟悉药性。
段尧对此无甚兴趣,抗议道:“阿三,我不想当大夫,你让我学的这些,已经超出了药童的工作范畴,我反对!”
对此,蔺三倒像是早有准备。
“我蔺某人的药童,自然跟其他人的药童不同,你不愿意没关系,你的活,大憨也可以做!”
段尧想当然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走,早上从前院走到后院,下午从后院走到前院,医品居里里外外,每一个地方都可以走,拿好扫帚,每天打扫两次!另外,我建议你把扫地的心得记录下来,以后交给你的子子孙孙,也算是你留给后人的一笔财富!”
“阿三,我开玩笑的,其实我对当好一名药童,充满了自信!”
蔺三得意地抚弄着胡子,苦口婆心道:“光有自信是不够的的,必须保持高昂的热情。如果你觉得委屈,就让大憨来接替你好了,然后你们工作互换。放心,蔺某绝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段尧赶紧躬身道:“是,您老说的是!”
少年虽然脸上笑呵呵的,但心里却在咒骂,死阿三臭阿三,这还不算强人所难?都快赶上逼良从娼了!
抱怨归抱怨,但事情还是要做的,毕竟他现在还离不开这个地方,他需要一品居这个安身之所,以便晚上去找老狼学艺。
日复一日的身法训练,使得段尧现在已经身轻如燕,对危险的预知也敏锐了许多。
老狼射来的树枝,已经很难对他造成威胁,段尧轻轻一闪,便能避开枝条,兴致高的时候,甚至调皮地用手、脚或嘴巴稳稳将枝条接住。
随着段尧身法和敏锐度的提升,老狼对他开启了第二节训练课:力量和耐力。
他将早已准备好的装备,让段尧穿在身上不停奔跑。
这些装备里面,放置了能够贴合背部和腿骨的铁疙瘩,穿上之后举步维艰,每挪动一步,都像是挣扎。
训练虽然苦,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最明显的是,之前,段尧只能勉强跟大憨打个平手,偶尔能够巧胜。
但现在,大憨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段尧跑起来的时候,大憨想摸他一下都做不到。
不仅速度,力量和耐力方面也有了显著提升。
现在,他穿上装备,能一口气冲刺数百米,中途甚至不用换气。
段尧进步明显,老狼也颇为满意。
这位神秘的武学高手,在段尧的身法、敏捷、力量和耐力都达到一定层次之后,开启了第三课,负重身法训练。
也就是要求段尧在穿上负重装备的情况下,躲避或接下老狼射来的枝条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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