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猎空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猎空是吧?”宫姝并不认为自己的说辞有何不妥,脸上露出甜甜的酒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那只孔雀割爱给我,可以吗?”
“我……”猎空自从见到宫姝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此刻见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并且露出明媚的笑容,一点抵抗力也没有,顿时便囧红了脸,说话也是吞吞吐吐,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着,险些窜到胸膛之外。
宫姝见他如此,笑容绽放得更加灿烂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看你这人不错,箭法好,人也不那么拧巴,比某些人好说话多了!”
说到这里,宫姝瞟了段尧一眼,回头继续对猎空道:“不如,我们下去喝杯酒,把这件事情定下?”
“好,好!”猎空语无伦次地答应着,脸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上。
于是,宫姝上前将笼子打开,把锦鹂放了出来,锦鹂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一下就窜到了段尧的肩膀上。
宫姝下楼,命掌柜安排酒食,大憨、段尧、猎空交杯换盏间,将之前的隔阂尽数释解。
猎空来自于草原部落,性格直爽,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
他知道宫姝是医品居的熟人,所以对段尧和大憨都很客气,实际上,大家都看得出来,猎空对宫姝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而宫姝却仿似浑然未觉一般,并不避讳猎空经常投来的仰慕的目光。
说起来,猎空倒是跟锦鹂颇为相似……
段尧感觉,两年没见,宫姝似乎改变了不少,跟之前所见几乎判若两人。除了身材发育更加完美,对局面的掌控也非常自如,另外,举手投足间,多了一股风尘气。
酒至浓处,宫姝说起往事,提醒段尧欠她两条命,一次是被段景轩刺中心脏,另外一次,是段尧被豹王追击,宫姝替他解了性命之危。
段尧不置可否,说我就一条命,没有两条之说,并且重申了自己的观点,承情,但不认命。
宫姝对段尧不肯低头的做派,显然早有准备,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吃完饭,宫姝将买孔雀的钱给猎空付了,开始琢磨锦鹂的事。
自从见到锦鹂之后,她便喜欢上了那只漂亮的小鸟,现在机会难得,倒是可以趁机将之收入麾下。
事实上,这次救出锦鹂,也让锦鹂对宫姝的亲密度增添了不少,段尧心知肚明,佯作不知。
“段尧,让翎儿陪我玩几天吧,两年没见了,我很想这个小可爱。”
段尧摆摆手说:“早就跟你说过,翎儿的事情,它自己做主,只要它愿意,我没意见。”
宫姝满意地点点头,把头转向锦鹂道:“翎儿,现在这只孔雀妹妹要跟宫姐姐走了,你要不要一起啊?”
心爱的孔雀就要走了吗,怎么办?锦鹂为难地望着段尧,又望望孔雀,似在考虑如何选择。
段尧看它的眼神就知道了,这个师弟已经中了那只母孔雀的毒,就算让锦鹂跟着自己,往后的日子估计也是无心打彩闷闷不乐。
与其这样,倒不如成人之美,让它陪宫姝玩些天,等玩够了,它便会来找自己,或者直接回山上。
“翎儿,如果你愿意跟着宫姐姐,那便去吧,师父那边交给师兄去说,玩够了就回来,在外面不要惹祸。”
“叽叽……”锦鹂感激地叫了几声,飞到孔雀面前得意了一阵,然后飞到段尧肩上,亲昵地蹭段尧的脸。
事情解决之后,段尧和大憨回了一品居。
而宫姝则带着翎儿和孔雀,不知往何处去了。
分别的时候,猎空曾主动提出想跟宫姝一路走,但被后者以不方便为由,委婉拒绝了,这让猎空十分失落。
自那之后,猎空便经常到医品居找段尧和大憨玩耍,空闲的时候,便相互切磋武功。
猎空的箭术十分神奇,段尧和大憨根本没法比,一般的时候,他们都是比试拳脚,猎空的身手,比大憨要强上许多,与段尧相比,却是稍显逊色。
时光如逝,段尧来到医品居,已近三年。
夜幕下,一名少年挥舞着铁剑,在狼群的包围下从容拼杀。
每一剑下去,便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接着便有一只狼倒下去。
老狼满意地看着段尧的出招,频频点头,直到段尧潇洒利落地杀死所有狼只,老狼才柔声道:“以后,你不用来了!”
“老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段尧将剑上的血迹擦净,插剑回鞘:“我还没玩够呢,有什么阴招和陷阱,全都使出来,我很期待你不断给我制造的惊喜和惊吓呢!”
“该教你的,老夫已经倾囊相授,以后便……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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