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第三次入水,在石块的重力牵引下,顺利沉到了潭底,双手四处摸索了一阵,什么也没找着,呼吸吃紧的她只得到水面透气。
稍稍歇息之后,甄珍再次潜到了潭底,彻骨的严寒不断袭击着她,甄珍感觉自己像是钻进了冰窟窿一样。
一次次地无功而返,一次次倔强地潜入深潭之下。
上上下下出入了不下几十次,在水里浸泡了十多个时辰,甄珍什么也没捞着,她想得到的副将木牌,不知道藏在什么角落,仿佛跟她捉迷藏一般。
她的嘴唇冻得乌紫,牙齿也不争气地打着颤,可她依然倔强地探寻着,从未想过放弃。
不知道找了多久,她终于摸到了那块副将令牌,当这名倔强的少女浑身湿漉漉地举着木牌站在段尧面前时,睫毛和头发已经结下了一层冰霜,而笑容却灿烂地绽放在脸上。
随着一块块木牌被人捞着,段尧命人给持牌着一一造册登记。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第二块副将令牌也正式映入了人们的视野,令人吃惊地是,获得木牌的,依然是一名女将。
当人们看到是她的时候,都轻轻地点了点头,非但无人眼热,甚至每个认识她的人都有一种实至名归的认同感,如果有人对她成为副将有半点不服,那么她会用拳头证明自身的实力。
此人便是吏部尚书之妹箫灿,同时也是甄珍想要超越的目标之一。
箫灿看上去非常普通,五短身材,相貌平平,脸上还缀着几颗显眼的雀斑。
从她出道那时起,没有人敢在她面前以貌取人,这名女将的才华和实力,仿佛跟外貌走了两个不同的极端,她的名字、样貌和语气,给人的感觉像是男子,但实力却比绝大多数男人更加出众。
如果说甄珍获得那块副将令牌,靠的是锲而不舍的追求和努力,那么箫灿就没那么费劲了,她从山崖跳下去,在水里鼓弄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得到了副将令牌,看上去非常轻松惬意。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捞到那块木牌的,同时也没人怀疑她具备这样过人的能力。
段尧心里苦笑,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两名副将,居然都是女人,既来之则用之,自己定下的规矩,总不能亲手把它推翻吧?
半个月之后,飞羽营正式组建完成。
各营各旗人员分配完毕之后,段尧命人将所有人的姓名和职务抄录下来,送往齐王府报备。
由于这支军队性质特殊,所以不受六部管辖,只有皇帝或齐王,才有权力调动。也就是说,段尧以及他所领导的飞羽军,只接受黎国最高掌权者的指令。
指挥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对段尧来说当然不会那么轻松,但这名桀骜的少年从来都没把这个任务当做负担,而是把它当成历练和挑战。
飞羽营共有两万人,除了段尧和两名副将之外,下面有二十名营将和二百名旗将,正式训练之前,段尧把所有的旗将以上将领集中起来,传达了自己的训练思路。
与这些将领之前所经历的训练不同,段尧将训练场设在了丛林,而练手的对象,也从木偶或箭靶,改成了凶残的野兽。
第一阶段的体能训练结束之后,段尧正式开启了丛林生存训练课,他不仅要求士兵在丛林中成功的活下来,更是要求他们勇敢地与野兽进行正面搏斗。
这种玩命式的训练方式,导致士兵们经常受伤,但谁也没有抱怨什么,因为他们欣喜地发现,这种别具一格的训练课目虽然残忍,但收效也是显而易见的,士兵们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进步非常明显,不仅身体强壮了,战术意识也上升了,并且受到段尧的感染,身上有了一种天老大我老二的不屈个性。
段尧看着士兵们,很容易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因而毫不保留地把老狼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悉数用在了士兵身上。
他要求士兵们在与野兽搏斗时,摒弃那些花里胡哨的出招,尽量瞅准出手时机,做到一击必杀,血溅七步。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如果说飞羽营组建之初,有不少人对年轻的飞羽将军持观望态度的话,那么一个月之后,所有人就全都彻底被段尧给折服了。
这个人桀骜凌厉、威武不屈,仿佛从来都没把困难放在眼里,他的脸上永远都印着满满的自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位飞羽将军只有十岁呢?
成功入选飞羽营的士兵,在之前的部队里,绝大多数都是老油条、刺头子,但来到这支全新战队,却又成了普通一员,身边的战友换了一茬,整体作战能力却是提升了几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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