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娘一大早就过来跟他谈话,娘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女人,性子软弱,常被他嫌弃来嫌弃去,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躲角落里哭半天。韩江最不喜欢和娘待在一起了,这样她一定会拉着自己的手,告诉他一定要守规矩,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太子,以后争取统一天下。
韩江听到这些就头疼,无奈的摇着脑袋,依旧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忍无可忍,只能来一句:“娘,您说的什么都对,我也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您说的我都记着呢。”敷衍了事。
最后夫人嘱咐着说:“你这孩子,老是不叫人省心,再过几日便有宫宴,你可莫要再热出什么差池来了。”
“什么?宫宴!又是那种无聊的东西啊,我不去。”韩江打开桌上的竹简,随便瞟了几眼就扔了:“那些人说着敷衍了事的话,谁知道背地里都是怎么议论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二哥既然那么愿意去拉帮结派,到时让他去啊,我干嘛要去?”
那一次夫人第一次打了韩江一巴掌,颤抖着说:“你懂什么?多少人对你这个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若是你出事了,保不准你那些兄弟姐妹会不会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娘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不想让你有事啊!”她说罢又抱着韩江痛哭。
韩江一看见娘哭,就没辙了,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安慰:“那我尽力吧,娘,你别哭了。”
“苏家的那两小子,宋家长子,刘家长子你也留意一下,这些人家世显赫,多多交结总不会有错的。”最后夫人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道,看见他门前有一只格外引人注目的金雕,又回去补充:“切记,离韩仓远一些,她不是什么好人。”
这点韩江无疑是赞同的,他一直都看不惯韩菁,永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谁也不亲近。虽然说和那些希望巴结他露出虚伪笑容的小人来说,要真诚许多,可他就是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牛气冲冲的样子:“知道了,娘,您早回去休息吧,近日听说齐国有一舞女,舞姿曼妙,身姿婀娜,即将来到都城到宫宴上献舞一曲,儿臣也是想前去观望观望。”
“你呀。”夫人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前不久韩江刚火烧明月楼,明月楼楼主嵩明的心血可是毁于一旦了,差点没提刀过来砍死他,若是此次他偷偷溜出宫,被嵩明的人发现了,那就有点糟糕了。韩江思索着,看着都城的地图。之前给母亲说的话不假,百里静确实马上就到都城了,号称齐国一绝的美人一定非同凡响吧。越想就越按耐不住,只可惜美人要在过几日才到,可真是急死人。
焦急的等了约莫四五天,他才得到爹的允许,带了两三个侍从就出宫了。
宫外面早都热热闹闹的准备好了,只见到一支队伍缓慢的从城门口走到都城内,轿中的人儿遮住了脸,看不见是何容貌。只是双目无神,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可能是路途遥远,一路上风餐露宿过度劳累至此的吧。韩江想着却被身旁的人挤出人群,本是想着跟那人评评理,无意间看见那华丽的轿子顶上,停着二哥的金雕。难怪最近都没有见到这小畜生,原来是找美人儿去了。他想着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该想到的东西。
脚一滑,不小心踢碎了旁边的一个鸡蛋筐,里面的的鸡蛋碎的到处都是,有的还流了出来,周围人都没发现,无意间踩了上去,脚一打滑,不一会儿,就摔伤了三四个人。其中一个人目睹了全过程,抡起棍冲着韩江喊道:“小兔崽子,竟然敢耍暗招!”说罢周围的人才发现满地都是鸡蛋清,还黏糊糊的。
韩江被吓得急忙逃窜,溜到一条小巷子里去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小巷子里有一条非常凶的狗,见到有人冲过来,就开始狂吠,那狗不见得比宫里面那两条小多少,而且更凶狠。
韩江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狼也不怕鬼,就是怕这狗。听到这声音后,想要召侍从过来,这时候才发现他与身边的几个侍从都走散了,现在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又急忙往回跑。
也不知是哪个龟儿子把鸡蛋打碎了,害得他脚滑直接冲进人群中,冲到百里静的队伍之中,狠狠地摔了一跤,果不其然,他先前摇摇欲坠的牙就掉了。
“太子!您没事吧?”终于,在人群中的侍从找到了丢失的太子,着急的过去,就看见这尴尬的一幕,顾不得周围人大笑,带着韩江就回宫了。
一回宫,医师就去看韩江,发现并无大碍后,就被他赶了出去,匆匆寻二公子。
此时二公子还在屋中,最近几天都见不着他人,也不知道在忙着些什么?韩江想着冷笑,怕是忙着与美人私会吧,这要是被爹发现了,就好玩多了。
正当他不顾侍从阻拦,一脚踹开大门的时候,韩仓刚做完那把弓箭,正准备试一下看效果怎么样,就见到韩江冲过来似笑非笑的说:“二公子怎么就这么有闲工夫,在这里练这玩意儿?”
“太子闲来无事,来我这寒酸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又是被狗追了?”韩仓依旧不肯示弱,将弓随手扔在桌上,才敷衍的行了礼:“一个大男人,一事无成,倒是闲来无事到我这儿,是摆什么架子?”他似乎是故意声音放得很大,大的足够让韩江听见。
果不其然,韩江听到后气的捏住剑鞘,最后翻了个白眼就走了,反正是把他气的忘了来这里干什么。
如果此时韩江折回去时,定然能够发现几个武功高强之人被韩仓堵在了门口:“我不喜欢乘人之危,他还是个孩子。”他靠在墙上,没有要让路的打算。
“二公子,您还要仁慈到什么时候?韩江一日不除,我们便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明明论才华,论武功,您都……”那人还没说完,就被韩仓用箭射死了:“这弓倒是很好用,下次再多嘴,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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