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既是武国的政治中心,又是经济最繁华的城池。
四人交了税进了城,但天色已晚,便先寻客栈住下。
用餐时,听到最多的就是议论与胡人赌约一事,奇怪的是,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表现出愤怒,反而像是在聊家常。
江宁误以为他们是丧失了信心,岂料向旁边的人一打听,那人不屑道:“这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
江宁噎住,好一会才挤出话来,“怎么不关我们事?国家被辱,我们不也丢人吗?”
那人撇着嘴上下打量了江宁一番,“我看你也不像当兵的,操这份闲心作甚?”
“难道不是军人就不应该关心国家大事吗?”
“这倒是不一定,不过你可以四处去转转,看看京城里有多少人管这种闲事?”
“兄台,你这话未免太绝对了吧?”
那人眯着眼,表情看起来很欠揍,“是不是绝对,你大可出去打听一下。”
“呵呵。”江宁冷笑。
岂料那人却又开口,“这就是现实,你就算操碎心又能如何?再说了,你有能力解决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养家糊口来得实在一点。”
江宁恨不得撕烂了他这副可恶的嘴脸,便干脆转身,不予搭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人鄙夷了一句,又自顾自喝酒。
阿欣三人斜视了他一眼,忍着没有动怒。
过了会,有唱皮鼓书的上台,将与胡人打赌一事编成有趣的皮鼓书唱响,并获得了满堂喝彩。
四人实在听不下去,便干脆起身出去外面闲逛。
京城繁华,入夜之后更是热闹非凡。
四人转了一圈,也打听了一路,但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几乎都将此事当作茶余饭后闲扯的谈资,问了不少人,却从未见到有人表现出愤怒。
反倒是后面遇到的外来人,个个义愤填膺,这多少让江宁找到了些许安慰。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处都在打听胡人的事?”突然,有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四人转身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名手拿折扇、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江宁苦笑摇头,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大冷天的还拿把折扇在手招摇过市。
公子看江宁摇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摇什么头叹什么气?”
江宁无语,淡淡回道:“胡人在我国嚣张跋扈,难道不该摇头,难道不该叹气吗?”
公子眯起了眼,“你是公门中人?”
“不是。”
“胡人跟你有杀父之仇?”
“没有。”
“烧过、抢过你们的东西?”
“也没有,我们来自南方。”
公子不屑道:“不用你说我也能听出来,真不明白你们南方人瞎操什么心?你们有那闲心打听胡人的事,还不如回去关心一下蛮人吧。”
江宁冷笑着打量了他一番,“我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可惜就是嘴欠,有句话怎么形容来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健冷着脸接话。
江宁拍了下手,笑道:“没错,这位人模狗样,大冷天还拿着把破扇子到处招摇的,呃......怎么形容好呢?”
“少爷,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装逼。”阿欣冷笑着接话。
江宁哈哈笑着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回头奖励你一顿狗肉。”
“谢谢少爷。”
公子气得全身哆嗦,好一会才哆嗦着手一一指向他们四人,“你们四个混蛋,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江宁也懒得再跟他扯,直接下令:“阿南,送客。”
“是,少爷。”阿南突然一步跨出,一把拽起对方的衣领,用力一甩将他甩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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