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琦狡诈如狐,多有谋略,所以秦钟对他颇为倚重,每有要事都会找他商议。
“严先生,那郝三郎颇为难缠,偏偏又有郝家私生子这个身份在。”
严琦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瘦削的脸,那张脸很瘦,两腮无肉,下巴有些尖。他咧开嘴,轻轻笑了笑,“东翁,你真的想搞垮郝三郎?”
“搞垮他不是目的,将清心小街抢到手才是最终目的。最近一年,酒楼生意大部分被清心楼抢走,城里的生意也有一大半流到了清心小街。若是不把清心小街抢到手,那我秦家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抢走郝三郎的产业吗?”严琦沉吟片刻,声音如同来自森罗地狱一般,阴恻恻的让人心底发寒,“呵呵,其实也简单,要夺走郝建的产业,无需对郝健下手,只需要针对两点即可!”
秦钟急忙问道:“哪两点?”
“第一点,孟家手里的店面。第二点,岳娘子。只要这两点做好其一,郝三郎必垮!”
“嗯?此话何解?”
“东翁,想来你也清楚,孟家与郝三郎有契书,清心小街有一半的店铺现在归孟家管。若是能将孟家的店铺租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租下店铺,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空着,到时候整条小街店铺不做生意,冷冷清清,光靠一座清心楼,又能撑得起多大架子?”
“来往客商车队,为什么在清心小街落脚?图的不就是便利?可要是不便利了,谁还待在那里,只图睡觉方便?车马货物存放何处?易货又找谁?到时候那些客商还不得进城?不需要多久,只需两个月,便把郝三郎拖垮了。”
喝口茶,严琦思索一番,继续言道:“小街以及清心楼的生意,一直都是岳娘子管着的,可据有心人说,岳娘子到现在可还是处子之身呢。呵呵,若是能将岳娘子招揽过来,郝三郎的产业还不是唾手可得?真要说起来,郝三郎也算绝顶聪明,能力出众,偏偏百密一疏。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到现在没要了岳娘子,要知道,岳娘子年龄不小了,她是个女人,心中又怎么可能没有些想法?”
“大公子至今未婚,何不让大公子去追求岳娘子,光明正大的谈这桩婚事,岳娘子会不会心动?就算她不心动,郝三郎又会怎么想?如果换做东翁你,你会如何?”
秦钟仔细思索,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有些兴奋地睁开眼,笑道:“自然是信不过那女人的,那女人出身低微,郝三郎估计也是利用的成分居多,未必有多少信任。婚事的事情闹将出去,多半是要心生戒备了,如此一来,二人必生嫌隙。严先生此计甚妙,只是......我儿何等高贵,娶一个卑贱的女人......”
“呵呵,都是手段而已,等都垮了郝三郎,要怎么处置岳娘子,还不是东翁一句话的事情?而且,东翁,你不觉得岳娘子着实很迷人么?”
严琦声音低沉,浅浅的笑着。只是笑容落在秦钟眼中,竟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严琦此人,着实是狡诈阴毒,当年幸亏将他收归门下,若是被对手得去,恐怕倒霉的就是他秦钟了。
.......
三月下旬,一场春雨席卷安州,为这座宁静的小城增添了几分活跃。
孟文撑着伞,刚刚来到拐角处,便听到有人喊,抬头望去,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喊话之人竟然是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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