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由检下旨连罢襄国公李国桢京营总督、兵部左侍郎李日宣协理京营戒政、京营提督王德化三人,同时加孙传庭兵部尚书衔任京营总督、王家彦任兵部左侍郎协理军政、卢九德提督京营。
一日之间,京营大变天,朝野一片哗然,有人高兴,有人忧惧。
成国公府,朱纯臣得知消息后脸色大变,若只是李国桢被免则罢,但皇帝却命孙传庭执掌京营,这其中关系可不小。
京营担负着保卫京师的重任,虽说如今的京营衰败,但其地位摆在那里,京营总督一职职位不可谓不重,更重要的是能坐在这个位子上,代表着此人深得皇帝信任。
崇祯三年李邦华被罢,京城勋贵好不容易将京营总督弄到他们手中,自此京营总督一直在他们勋贵间兜兜转转,未曾想说丢就丢了。
李国桢被罢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朱纯臣不知其中发生了何事,便派人邀襄城伯李国桢来府一叙。
......
大堂,李国桢一脸懊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一副愧疚的样子道:“国公,我真没想到陛下会突然巡视京营,实在没有准备呀!”
李国桢本以为自己顶多被皇帝申饬一番,毕竟京营什么样,皇帝心里清楚,这又怨不得他,但他万万想不到皇帝直接将他免了。
朱纯臣听罢,沉着一张脸,久久不语。
尽管他知道此事怪不得李国桢,换做其他人也是一样,毕竟他也曾担任过京营总督,清楚京营的水有多深,但心里还是免不了对李国桢有意见。
朱纯臣不说话,一时间大堂为之一静,李国桢坐在那里惴惴不安。若他还是京营总督,哪怕他只是伯爵,他在国公面前也有底气,但现在没了京营总督这一层光环,而且京营总督还是在他手中丢掉的,其他勋贵指不定如何埋怨他呢,一念至此李国桢哪还能坐得住。
李国桢小心翼翼轻声道:“国公,您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朱纯臣心烦意乱,气恼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京营一丢,他们在朝中的话语权必定大打折扣,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莫不如还是老办法,让人上书弹劾孙传庭?”李国桢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也不好发作,提议道。
朱纯臣也意识到自己先前语气太过,声音稍缓,沉思片刻道:“不妥,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看陛下的意思是又要整顿京营,京营涉及朝中各方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孙传庭若真敢动京营,那些文官、太监也不会放过他,咱们没必要当这个出头鸟。”
李国桢在一旁点头称是。
“还有,让咱们的人盯住孙传庭,他在京营的一举一动都要掌握。”朱纯臣不放心道,“孙传庭不是一般的文官,当初他敢请缨任陕西巡抚,还训练出一支强军,几乎剿灭了流寇,不要大意!”
“国公放心,我会让陈长恩他们盯紧孙传庭。”李国桢点头保证,稍作犹豫又道:“那定国公、英国公那边怎么办?毕竟这事也关系到他们,咱们要不要知会一声?”
朱纯臣听到李国桢这话,不自觉皱了皱眉。
虽说他们同为国公,但是勋贵也并非铁板一块,尤其他与定国公徐允祯为了争朝中班首的位置没少明争暗斗。
朱纯臣思及眼下形势,沉吟片刻道:“此事你不用管,我会亲自与他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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