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七也是个怪脾气,没有跟他计较,程处默怎么喊,他就怎么答应着,久而久之,也就认下了这个称呼。
“程小子来了,听说先锋营今个练兵,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程处默的心意,徐老七自然能感受到,对他称呼也更显亲近。
“俺干啥,也不能忘了老头你啊。”
程处默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前,将一盆肉往那儿一放,他准备揭开盖子,吃晚饭。
徐老七抽动一下鼻子,闭着眼深吸了两口气,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见之他心中疑惑,徐老头在闻什么?
导致他动作一顿,用力向四周闻了闻,啥也没闻到,往自己身上嗅了下,一股淡淡的酒味,充斥在鼻尖。
这一刺激,才令他恍然大悟……
到此时,他才恍惚想起来,似乎每次经过伤兵营,徐老七总会深吸几口。
之前不曾多想,如今才恍然大悟,自从他搞出消毒酒精,伤兵营一直充斥着酒味。自己刚从卢一心那儿回来,有用酒精擦拭伤口,所以身上带着一股酒味。
“徐老头,可是在闻这酒味?”
徐老七倒也没回避,点了点头,“这味道,在军中不常闻到。”
“看来你也是好酒之人。”程处默顺着这个话题,聊起来,“依你之见,这天下什么酒最好?”
“单以我喝过的来论,当属长安的三勒浆,不过……与伤兵营的酒一比,就又差了一筹,老头我虽未喝过,但酒香之醇,便已胜过天下所有。”
“徐老头,这酒可是我酿的,你若想喝,等回了长安,请你喝个够……”
“不了不了,早戒了,喝酒误事啊!”
徐老七长叹一声,似有千言万语,低头大吃起来,不在言语。
见他不想说,程处默哦了一声,识趣没有多问,心中感慨:“看来,徐老头是个有故事的人。”
……
另一边。
当天色稍稍擦黑,先锋营将士回到大营……
若此时从高空俯身,便会见:左武卫大营外面,一支长长的,稀稀拉拉的队伍,正在缓缓挺近,周围一些人骑着骏马,不停催促着谩骂着。
大营外围的瞭望台,值岗的兵卒,便看到了这一幕。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还是先锋营的人吗?
先锋营,那可是左武卫中,最厉害的一群人。
无不是百里挑一的悍卒,往日他们走到哪儿,都一副牛气哄哄样子,此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瞭望台上不乏新卒,在他们看来,能进入先锋营的人,都是他心中的偶像,是自己的目标。
但今天这一幕,有种偶像形象倒塌的感觉!
梦想中他们,不过是这个样子的,在先锋营天天吃肉,人人皆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视线回到先锋营……
毕竟都是军中的好手,身体素质还是不赖的,第一天下来无一人退出,不过也无不是脚下虚浮,双腿发软。
走路摇摇晃晃的,甚至双腿还会打架,随时都摔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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