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差别。”
“这不对啊。是不是下肚太快了?来来来,先生,你再来一碗,这次别着急,慢慢品。”
说着又倒了一碗,书生一脸不悦地一饮而尽。
“先生,喝出哪好了吗?”
“没有。”书生面无表情。
“唉呀,这么好的酒,你怎么就喝不出好呢?”张魁面露憾色。
再转眼看书生,已站立不稳。
“张,张魁,船怎么不稳了?”书生感觉天旋地转。
“没有,稳着呢。先生是醉了吧?”张魁一脸关切。
“头晕。”
书生说罢,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小步,想要去抓他身旁的圆椅,第二步刚迈出去,一个没站稳,倒地不起,再没了动静。
张魁一笑,摇了摇头。这书生真是不行,这两步都没走完。
“来吧,美人。好好躺着吧。”
张魁一把扛起书生,把人送到暗室,放在床上,出了暗室,准备下舱。在指挥使,他遇见了钱江。
“张魁,先生呢?我有事与他相商。”
“睡着呢。昨天晚上累着了。这先生体弱,禁不起折腾。急事?”
“倒是不急,一会儿吧。”
钱江转身正欲离开,忽见桌上,酒坛已启封,埋怨张魁道。
“你小子,可以啊,有酒喝不叫我。”
说着,拿起酒坛。
“哥,钱哥,别喝。这酒不能喝。”
“怎么就喝不得?”
“这,三步倒。”
钱江一听,立马就放下了。
“这酒谁喝了?”
“那先生。”张魁往后指一指暗室。
“你小子,这先生咋招惹你了?”
“累得没人样了,就是不睡,所以灌了他三碗。”
钱江心中暗道,完了,今天是见不着这书生了。
三碗三步倒,睁眼见天明。
“钱哥,你也别怨我。这先生心思太重,他在船上这几天,没睡一天踏实觉。事妥了一半了,让他睡个好觉吧。”
钱江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书生自从上船,真心被折腾得够呛,一天比一天憔悴。刚开始那两日还晕船,刚见一点好,昨天又忙活了一宿。今早上钱江看见人,心疼得不行。不管张魁用了什么法,能睡得踏实,就是好事。
“张魁,你也赶紧去睡吧,我吩咐手底下的,不要扰了他。”
“好的,钱哥。”
两人结伴出了指挥室。
等书生再睡醒,已到了夜半丑时。
他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片,耳边似有水生。他再次闭上眼,然后猛地睁开了眼。
这是何处?
他下意识地想去移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身体并不听自己使唤,双臂已没了知觉。
难道自己又回到了那里?难道这近四月的时光是大梦一场?
书生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他拼了命地想逃离这里。
“来人,来人,来人啊!”
书生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夜晚寂静,书生的声音,正在放哨的张魁和梁四两人听的真真。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张魁借着绳索,下了主桅杆,以最快速度进了暗室。
书生不知何时从床上摔到了地上,他一边喊着,一边下意识地往烛台方向爬去。
他忘记了,他可以走路了。
张魁进来看见书生如此狼狈也是大惊。他半蹲,抓住书生的右手。
“先生,我,张魁,我在这。”
书生察觉到有人在,彷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双手用尽全力抓紧了张魁的衣袖。
“掌灯!掌灯!”书生用沙哑地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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