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之中,老狐眼见着自己和三只族孙被困,眼中不由得露出绝望之色。
三只小狐在笼中惊恐的四处乱窜,可是凭它们那点微末道行,如何能出得了这阴司使者的锁链囚笼。
老狐扭身朝向黑白二使,忽然拜倒在地,口吐人言。
“二位官爷,小妖们修行不易,万望二位官爷网开一面,饶了我与这三个孙儿的性命。”
同时一颗脑袋对着二阴使如捣蒜般拼命磕了起来。
听闻这话,白衣使者那吐露在外面的猩红长舌舔了舔,喋喋怪笑道:“你这老狐甚是有趣,都修行到这把岁数了居然还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语。天道无情,本就是弱肉强食。碰上我兄弟二人,只能说是你们几个命中的劫数,何必浪费口舌来做这无谓的求饶?”
这话反问的那老狐一时语塞,只是目中绝望之色愈盛。
虽然它们这一脉传承自青丘氏,修行以吸食月华精气为主,并不做那害人性命夺人气血的沾染因果之事,不过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弱肉强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老狐也不出声辩解,只是依旧一个劲的拼命朝着二人磕着头。
若今日只是它孤身一人,那送了性命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它的身边还有族中仅剩的三个族孙,为了血脉的延续,它也顾不得所谓的尊严和矜持了。
可是任它如何求饶,白衣使者依旧是不为所动,脸上挂着那如面具一般的诡异笑容,如一只逮着老鼠的猫一般的戏谑的看着笼中的几只猎物。
“行了,一直逗这几个畜生作甚?先把正事干完了再做计较。”
一旁的黑衣使者闷哼一声提醒道。
白衣使者这才应了一声,扭过头来,看向地上躺着的那具年轻人的尸身。
他抬起一只手掌,掌中黑光一闪,一本封皮漆黑的薄册子便出现在了他的掌中,乃是记录亡者信息的缉拿簿。
翻了翻缉拿簿,白衣使者口中念道:“冯顺,东昌府莒县人士,卒于雍和十三年九月初九子时,寿十五,横死。”
“是这小子了。”白衣使者瞟了眼少年的脸庞,合上缉拿簿道。
那黑衣使者点了点头,从袖袍中取出一柄乌黑色的小幡,幡面上书‘招魂’二字,对着地上的尸身轻轻摇了摇幡子。
可是半晌过去,那幡上却毫无动静。
二人奇怪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怪哉,今日这幡子出问题了?”白衣使者疑惑道。
黑衣使者微微摇了摇脑袋,没有接话,继续站在原地将那招魂幡用力摇动了几下。
依旧是毫无反应。
这招魂幡乃是阴司使者勾魂的法器,对亡魂有着天然的威压,令出法随。
往常这新逝之人的魂魄只要被这招魂幡轻轻一招,便会身不由己的被吸入幡内,可是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少年的魂魄居然没有丝毫反应。
白衣使者纳闷道:“难不成这小子的魂魄已经离开躯体太远?”
黑衣使者断然道:“不可能,此人子时方死,现在是寅时,才过去了两个时辰,残魂应该就在百步之内,莫慌,且待我将他拘来便是。”
说罢,他收起了手中的招魂幡,飘身悬停在少年尸体的上方,口中念念有词,同时手中掐起了法诀。
几息过后,只听得黑衣使者口中大喝一声:
“亡魂野魄,举头俯首,同视同听,听吾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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