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中大殿上供着三清祖师的神像,殿中青烟袅袅,信徒往来上香,两旁各整整齐齐坐着三排道士,诵经声不绝于耳,一副香火鼎盛的景象。
前殿后的一个小厢房中,一个小胖道人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边上端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脸恬静,手捧一盏茶,细细品味。
“哎哟!德净师兄,咱能不能别喝茶了,我这都急的火烧眉毛了!”
小胖道士见到中年道人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
“清一呀,你别的都好,就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应该改改,我修道之人讲究清静无为,似你这般如何能修行呀!”
中年道人慢斯条理回道。
那小胖道人便是迟迟未返回太平镇的清一,这个中年道士道号德净,负责莒县玄真观的外门事务。
玄真教立派于大虞朝中前期,开山祖师道衍真人当年排下字辈:道明仁和玄无德清至诚宣法中正高宏。
传至今日,清一已经是教中的第八代弟子了。
“嘿!小道我六根不净,也没抱啥修行的念想,当个外门弟子挺知足的。”清一嘿嘿笑道。
德净摇了摇头,继续品茶。
见德净不搭理他,清一又絮絮叨叨的说道。
“您说这内门的师长们还要闭关多久啊?我这边的客人可是等着做法事呢,再不去恐怕这单生意就没了呀!”
德净摇摇头:“不知。”
清一又巴了过去,悄声问道:“德净师兄,你说他们最近闭关都在做什么事呀?如此神秘。”
“清一,你又不守规矩了,外门弟子不可询问内门之事,难道你忘了?”
德清冷冷的回了一句。
清一哼了一声,一阵气馁,左右问不出一个屁来,只好墩的一声坐在一角的椅子上生起了闷气。
他好不容易接到一笔生意,本来满心欢喜的跑回来,谁料却听说内门中人都齐齐闭关了,连个能做法事的人都找不到。
他苦苦在县城中等待了一个多月,那些内门中人也不知究竟在做何事,从来就没见过他们闭关如此久的。
且不说清一在前殿生闷气,在距前殿百丈远的玄真观后院中,坐落着一个小殿,青砖白瓦,甚是朴素,和前殿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小殿门窗紧锁,门口站着两个手中提剑的道士,一脸戒备。
殿内里里外外坐着三圈道士,约莫有二十几个,年纪大小不一。
那些清一口中闭关许久的内门中人也赫然身在其中。
当中最里一圈端坐着七人,首位的那人白发长须,赫然是东昌府总观的观主玄阳道人,其余六人居然也是玄真教中玄无两辈的长者。
玄阳乃是玄真教中玄字辈的长老,论辈分比当朝国师曹无忧还要大,长年坐镇东昌府,在教中德高望重。
莒县玄真观的内门中人此时则由此间观主德清领着,分坐在外围两圈。
也不知究竟是何大事,小小的莒县玄真观中,居然来了这么多玄真教中的重要人物。
此时这些人一脸肃穆,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法诀翻飞,从每个人身上升腾起一道白气,在大殿中央上空汇聚成一团,似在举行一个重大法事。
这法事此时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那团云气翻腾间变化出种种形状,龙蛇虎豹,不一而足,可是却迟迟没有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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