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你在边境仗剑欺民,又焉有资格掌管北斋之钥!”
“命你即刻交出斋钥和惊雷剑,念在同门,我只废你半身修为!”
来者看起来年少,但狠话毒绝,既要道兵,又要折损别人的修为,任谁也不会答应这过分的条件。
阿茹玉透过珠帘,眉宇微蹙,没想到数月不见,他的行事风格愈发极端了,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北斋狂人哪会同意此事,呸了一声,怒极道:“姜黎丘,莫要欺人太甚,为了几头边境妖民,你三翻四次的上门挑衅,孰可忍是不可忍,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原来就在半年前的时候,北斋狂人为了能在天罗峰上夺魁,便前往边境祭炼惊雷剑。
为了不触犯楚国律法,他特意挑了一座正好位于境外的山峰。
以山川为熔炉,蕴养剑威。
而其结果,这片地势自是荒废了,若边上正好流淌着一条灵脉,可能五六个甲子年就能恢复如初。
山川如残烛寂灭,这叫世代生活在附近的妖族子民怎么生存?
但他们能怎么办?
楚地虽多妖,朝廷内部也有为臣的妖怪,但说到底这是人族的疆域,没人会为他们出头的,更何况是群没有入籍的山野妖怪。
然而姜黎丘不是这么想的,他认为此事错在章平,那这北斋狂人就得为此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剑鼎交锋,好不热闹,湖心屿上的修行者们纷纷把目光望来,或赞叹,或评论,不愧是楚河院的高足。
南北两斋之主争锋,不亚于南境天骄榜前十之间的较量,楚人尚武,对这种热闹最是爱不释手。
离妖仙楼降临还有一段时间,加上湖心屿远离楚京,自然不见镜玄司的人马出来搅黄这个局面。
只见北斋狂人斩出一道剑气,姜黎丘踏位巧避,而那剑气咻的一声把月神湖上的一座小山削去一角。
姜黎丘见状,掌纳铄阴鼎砸向对方。北斋狂人则以惊雷剑御鼎卸力。
铄阴鼎随着剑的轨迹在北斋狂人的头顶上转了一圈。
然后一剑压在鼎耳,砰的压在地上,并显化剑纹镇压铄阴鼎。
顿时,铄阴鼎表面浮现一张狰狞凶狂的面容,不甘镇压,谁敢镇压,那鼎中之妖就势要吞他精魄。
铛铛铛!!!
可谓焦躁不安,铄阴鼎渐渐变得猩红,似渗出了血般。
这鼎颇为诡异,在撼他心魂。
北斋狂人猛然一喝,紧接着饱提玄功,惊雷剑发出阵阵轻鸣,剑芒内敛震颤虚空,一封妖鼎。
众人无不惊叹,北斋狂人竟能凝练出如此浓厚的剑意,怕是以他的这个年纪,恐怕三十岁之前便能拥有绝顶外宗的实力。
甚至达到道之意境圆满,尝试结丹。
总的来说,这位北斋狂人前途无量。
姜黎丘凌空而立,仍是不为所动,就像他知道北斋狂人的弱点,北斋狂人也清楚他的弱点。
两人从某方面来说,其实极其相似,都是下山历练,偶然得到一件器物才在人才济济的楚河院迅速崛起。
他被惊雷剑选中,而自己得了铄阴鼎,他俩的故事在院里被人津津乐道,颇有点羡慕嫉妒的意味。
后来,还各被院正赐予了南北两斋的钥匙,不满者肯定不少。
但都惧怕他们手中的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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