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总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黎辞不会预料到,当自己露出触手时,战斗便结束了。
黑手的能力远超他的想象,即使是欺骗光线所显化的触手,在第一次面对现实真正意义上的生灵时,它的概念也足以引起对方灵性的震荡和扭曲。
当然黎辞并不知道这些,他看到的只有昏厥的制服女子和自己费了点力气从船坞木桥下捞上来的一个瘦弱男人,以及对于触手效果的一些猜想。
但是黎辞在窃喜的同时,不能避免的还有深深的忧虑,触手越强,那么地位与其大致相等的血眼也同样难以揣测。
另外,那个符号代表的女人,也是一个未知的因素。
虽然她之前帮了黎辞一次,但在不清楚她那样做的动机之前,黎辞依然无法安心。
未知,往往代表着危险。
如果说黎辞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是风暴,那么他便是风暴中颠簸的单桅船,那茫茫黑暗中的任何恶意,都是有可能导致他沉没的因素。
“梦力,”黎辞念叨着,将两个昏厥的人并排放在一起,“为什么得到你如此艰难?”
他看着两人面上凝固的惶恐和惊惧,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黎辞定然会认为这是两具将生前最后一刻的恐惧刻在脸上的尸体。
他们不是尸体,但距离尸体也不远了,超凡感应告诉黎辞,这两具鲜活的肉体的生命特征正在逐渐变得越发微弱,同样变得微弱的,还有隐藏在肉体深处的一种奇异能量。
黎辞猜想,这种不同于肉体的能量,也许便是超凡者的力量来源,是他们不同于常人的根源。
但同时,黎辞也发现了有另一种混乱的能量在两人体内滋生,这种能量扎根于被黎辞命名为超凡之力的能量中,而且还在不断吞噬同化着超凡之力。
它正是超凡之力衰弱的原因。
黎辞对这种能量感到熟悉和亲切,这正是触手给他的感觉。
“这是触手造成的?”
黎辞犹豫了一下,看向那个瘦弱的男人,将触手放到了他湿漉漉的胸膛上。
相比于那个有很大可能是官方机构成员的制服女子,这个在暗中窥视了不知道多久的人,成为了黎辞的实验品。
在欺骗光线的显化中黎辞碰到了窥视者的胸膛,实际的触手也同样碰到了目标。他除了拥有可以漂浮的能量化魂体和无法被肉眼直接看到的能力外,在这个世界,其他的一切与常人无异。
当触手碰到胸膛之时,那团不断壮大的混乱之力便好像乳燕归巢般纷纷涌入触手之中,那股压抑不住的极致愉悦体验感迫使黎辞不得不暂时切断了自己对于触手魂甲的感知。
那种感觉,实在令人犯罪。
待到混乱之力被吸收完后,黎辞撤回了触手,这时瘦弱男人体内的超凡之力已经只剩下了原本的一半,但它被同化的趋势也停止了。
那一半空荡荡的,在超凡感应下,如同活生生的人被砍去了一半身体。
从头到尾,撕裂成两半。
“这是某种难以言明的损伤?”
黎辞作出了猜想,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他发现触手与肩膀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小圈淡淡的光晕,在光晕下,是触手那墨黑中带着银点的颜色。
“触手可以通过那种混乱之力成长。”
黎辞看着只是有一小圈光晕的肩膀,做出了判断。
“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难道我会变成触手怪?”
“既然如此——”
“天平,”黎辞唤出天平虚影,“这触手得来的能量光晕能不能转化为梦力?”
“拥有星空之触成长储备能量单位,可转化为单位梦力。”
“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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