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夏弗斯基觉得制造这么精密的机扩感觉没什么信心,只是大家商量了一会居然还都觉得十分可行,压制出一根空心钢管配上尖头没有问题,其他机扩就需要反复测试安装了。
中午他原本想在车间和公爵以及技师一起吃饭的,只不过看到老任哭丧着脸一副怂样,还是没忍心,提出了告辞。临走前公爵找他要了个电话,这边设计有了眉目就会通知他。
老任一出去就活络了,把着方向盘眉飞色舞,要带蒲素去他女人那里吃中饭顺便看看账本。
老任住的地方也是石库门房子。只不过是一上一下,比他那边还小,也只有前面一个小天井。老任说毕竟还在当差,不敢造次。听他的意思学长也一直住在只有一个房间的公寓里,还是租的。
见到老任的老婆蒲素心想这对夫妻也是绝配。这个叫阿发娘的女人除了脸上生了一些浅色的雀斑,模样到是不难看,就是那个身形少说也有两个老任那么大。
“小赤佬现在在租界法语学堂住宿,平时不回来的。”
见家里来了客人,老任婆娘赶紧去倒茶,招呼蒲素坐下后老任说道。
“哦,任少爷多大了?”
“姓杨,大名杨轩宇,总巡给起的名字。小名叫阿发,男小囡嘛就要发!”
老任似乎对他儿子的小名很是得意。
只不过蒲素心里纳闷他姓任,怎么儿子姓了杨,这种事也没法问。后来才知道他本来姓杨,过继给人家才改姓任。现在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认祖归宗了。
等他婆娘端着茶过来,老任让她把账本拿来,对蒲素说平时收租都是他这婆娘去。
“苏北乡下女人,凶得很,没有收不回来的房租,也从没欠租的事情发生过。”
老任一边说一边给蒲素递了一支烟。
蒲素想着他老婆那体型,想象着她叉着腰催账的样子,一般人还真就吃不消。天生就是做包租婆的那块料。
等阿发娘拿来一摞账本,蒲素也没细看,这也太不礼貌了。只是翻了几页最近的记录看了看开支和节余,心里也是暗暗咋舌。
上海居,大不易。
几百号人的开销实在是一笔很大的负担。尤其是这两年,顾楫他们支撑的也很辛苦。
讲起来法租界是法国人的地盘。其实居住在这里的绝大多数还是中国人,收编的这支白俄武装意义不仅在于稳定了这股力量,也维持了地方秩序。
只不过功劳甚大,但是外人无从得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